赵家府邸之内,书房里气氛凝重。
"啪!"一声脆响,赵明富右侧脸颊上赫然留下一道鲜红的手印,他正跪在地上,忍受着父亲赵建成的责骂。
"孽障!若今日是你得罪了其他人,只怕早就横尸街头!我反复告诫你要戒除浮华、远离女色,你竟把我的话当作耳边风,如此行为举止,将来何以担得起家族重任?"
赵建成气得胸膛剧烈起伏,显然怒火中烧。
赵明富捂着脸,声音带着委屈与哭腔:"父亲,孩儿这么做也是为了赵家啊。若我能有幸得到公主垂青,咱们赵家不就有机会与皇家攀上交情了吗?那时又何须处处受制于陈华?况且您不是也曾疑虑晋王可能对我们京州门阀不利吗?现在不找个靠山,更待何时?"
"荒唐!你以为你那小B样就能赢得公主的青睐吗?"赵建成厉声驳斥。
赵明富愣住片刻,嗫嚅道:"凡事总得尝试一下……"
赵建成冷哼一声,继续分析道:"不过,公主今日对你网开一面,恐怕另有深意。她此行京州,多半是冲着晋王手中的某些资源而来,而晋王断然不会轻易妥协。依我看,公主可能想找一家本地门阀暗中帮助她监控京州情况。"
听闻此言,赵明富眼神一亮:"父亲,您的意思是,公主殿下或许看中了我们赵家?"
赵建成沉吟道:"这一点尚未可知,但如果真要挑选合作对象,我们赵家确实具有优势。况且,芸仪公主与民王素来交好,万一将来民王需要借助我们赵家的力量对抗晋王,我们也能形成掎角之势,牵制晋王的行动。"
赵明富阴恻恻地回忆道:"三年前,民王的确曾暗示我们,要抓住蛮族侵扰的机会除掉陈华。只可惜,那陈华胆小如鼠,竟然躲回了帝州,否则我定然率人动手。"
"休得胡言乱语!"赵建成脸色陡变,迅速走到门口查看四周无人后,才回到屋内,"关于民王派遣杀手的事,由于当事人已亡,真相无从查证,此事万不可再提。一旦传入晋王耳中,我赵家必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地!"
赵明富一听,背脊一阵寒意袭来,连忙噤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