县官当时吓得一动不敢动。
这好端端的,卷宗库房乃是重地,闲杂人等不得靠近,而且平日县官本人也时常验看,确保万无一失。怎么这卷宗就不翼而飞了?
县官回过神来,又手忙脚乱地四处查看。
果不其然。
不见的只有记载着李家的这册卷子,其余的都完好无损地摆在原位,并无异样。
“宋大人!”
泠州县官扑通一声直接跪倒在宋谴的脚下。
“大人啊!您可千万要帮帮小人啊!”
县官哭得涕泗横流,满脸的惊恐。
“卷宗真的不见了?是不是放到了别的地方,而大人你忘记了?”
“绝对不会啊!我们为了方便查看和交接工作,这些卷宗我经常检查的,昨日还在呢!而且它们的位置从来不会改变,即使平日需要用到,也会当日取出当日送回...”
“要...要是找不到,那...那就是丢啦!”
宋谴看着县官的惊慌模样,觉得他不像是在撒谎。而且他既然和盘托出此事,也没有再有所隐瞒的道理。
他觉得此事未必也太巧了。
宋谴并不是一个抛头露面、人尽皆知的人,只有一些当官的和有钱的见过他的真面目。他特意决定低调前往府衙,就是不想引人注意,打草惊蛇。
难道真的有人暗中监视他们,从一开始他们接触到这件事,甚至更早,就完全掌握着他们的一举一动?
然后在他们赶路的途中,先行一步,抢在他们之前把有关的证据销毁,让他们无从查验。
会是云芙刚才见到的那伙儿人吗?
宋谴觉得此事非同小可,已经不是简单的杀人凶案了。
“夫君夫君。”
云芙拉了拉宋谴,让他凑近些,要对他说话。
“发现什么了?”
“既然县官大人说了,这些卷宗昨日还在,那就是在这不久前有人来过并盗走了卷宗。”
“可是你看这屋子里面,窗子和屋顶都完好无损,根本不像有贼来过的迹象。”
“短时间内能到精准拿到想要的东西,说明此人对这里很是熟悉。”
宋谴点头。这些他也观察到了。
“那些人要赶在我们之前拿到卷宗,必须不得有一点耽搁,那他们对于这府衙的构造和巡防轮换必然是了如指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