甚至连气息都消失得一干二净。
她借着巡逻的由头在四楼穿梭,清楚墨修如她所料的那般,将洛尚伯爵的吩咐全然抛到了脑后。
以对方和艾克顿的关系,也许…他已经和艾克顿达成了什么交易或者约定。
在庄园里侍奉这么久,她再了解不过,就算墨修是洛尚伯爵的亲儿子,对方也对自己这个父亲毫不在意。
冷漠的性子和洛尚伯爵有几分相似。
毕竟,后者是连自己的亲弟弟都能痛下杀手的人。
在这个庄园里,看似她是二把手,实际上在洛尚伯爵的眼底,她和那些血宠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。
唯一的区别也许就是,她能够帮对方处理一切繁杂的事情。
包括训练那些被洛尚伯爵看上的“血宠”。
曾几何时,她也会对这种事情感到厌倦。
但洛尚伯爵暧昧的态度却又让她无法从那种幻想的世界里脱离出来。
她以为,自己在洛尚伯爵的眼里,至少还有一定的分量。
甚至觉得自己有机会成为庄园里的下一个常驻女主人。
洛尚伯爵性子冷淡,但却喜好淫逸,生的两个贵族血统的孩子即便是家族联姻,但这个庄园里也从来没又拥有过一个固定的女主人。
那些嫁进来的贵族女眷,在这场交易的婚姻结束后就会回到自己原本的家族中去。
所以她会为此感到期待。
但就在昨日,她突然意识到,自己,只不过是洛尚伯爵手里的一把趁手的刀而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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伯爵生了大气,哪怕是她处理好了他吩咐的事情,也不免被对方牵连,甚至还会被对方怀疑。
在这样的时候,对方甚至都还不忘在晚上折磨她取乐。
也许是宴会上隐忍过度内心怨气淤结,也许是没有找到艾克顿令他心头不安。
总之,在过完忙碌的一天后,伊兰管家被盛怒的洛尚伯爵折磨了近乎一晚。
也就是在这短短的一晚里,她头脑终于清醒了过来。
权利和命比起来,她更惜命。
不管墨修接不接受,她的诚意满满。
两人商量的声响并不大,但是她早早地等候在地下室,就是为了向其坦诚。
“不论如何,我愿意帮你们,最后到底如何,我也认了。”
伊兰管家淡淡说道,颇有了看透一切的洒脱。
绯日来音的效力,不只是她,连庄园里稍微有一点点地位的仆从都清楚。
如今它的失窃,注定了权力的博弈将会倾向艾克顿。
实力,才是衡量一切的标准。
能在满是血族的庄园里逃脱侍卫的追查,足以可见对方显然已经将绯日来音据为己用了。
司殷丝毫没有将伊兰管家的“长篇大论”放在心里,既然对方铁了心要提供帮助。
他也不是什么有便利硬要逞能的人。
乐得有人上赶着帮忙。
于是带着暗示一般,说道:“今年的玫瑰长得娇嫩,来往的宾客如若触碰,怕是会毁了它们的效力,不如把舞会的地点挪到一层的大厅,也省得侍从布置拍卖会的会场了。”
伊兰管家游走于庄园各级多年,这样明显的暗示自然是秒懂。
她勾起唇:“此事简单,那便多谢子爵大人包容了。”
等到伊兰管家走了,宋知棠才看向司殷问道:“真的可以相信她吗?”
“她的目的并不重要,”司殷能够判断对方审时度势的能力,不像作假,“作为负责主持庆典的代表,她来提出换地方,也算是最恰当的。”
如此一来,伊兰管家还真算帮了他们了?
宋知棠似懂非懂地点了点脑袋。
“不过,她想获得艾克顿的原谅,应该去找艾克顿本人,而不是来找我们。”
司殷摸了摸宋知棠的脑袋。
一个免费的劳动力,倒是节省了他去自己那个“便宜父亲”面前磨磨嘴皮子的功夫。
只是他有些没想到,身为伯爵,对方竟然没有一早到地下室来检查各个环节的情况。
看来,艾克顿的事情,倒是让他费了不少的心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