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胡!七对!”
“胡!自摸!?清十八罗汉!”
“胡!碰碰胡,带钩!”
“胡!万字清一色!”
“胡!青龙七对!”
……
“胡了,清一色碰碰胡,金钩钓!”
当张哲翰帅气地推倒最后一把牌的时候,嗖的一声,三人集体消失。
血战到底的玩法中,清一色碰碰胡带金钩是最大的牌,九番。
“他们……怎么跑了?”红案瞪大美丽的眼睛,看着空空荡荡的院子。
“呵呵,再不开溜,他们底裤都得输给我。”张哲翰把桌上一堆交子收进储物舱,想了想,抓出一小把放在红案手里,“这些你拿着,见者有份。”
红案愣愣地看着手里的钱,一脸不可思议:“我长这么大从来没见过这么多交子,这得值多少钱啊!”
张哲翰完全无感,又抓出一把:“够不够?”
红案急忙摇头:“太多了太多了!”
张哲翰把交子塞到他手里:“你拿着,出片片后,都拿去买朱饬。”
红案憨憨道:“朱饬得去内城买,外城很少的。”
“有多少买多少。”张哲翰一副土豪嘴脸,“嗯,想买什么就随便买,房子车子衣服包包口红,随便买。”
房子车子衣服包包红案都能大概听懂,“口红是什么?”
张哲翰看着鲜艳的红唇,不知道怎么解释,打岔道:“他们是卫道士吧?”
红案收起交子,摇了摇头:“不,至少有一个是厨师那个级别的。”
“啊!!”
张哲翰的脸像胶住了一样,傻呆呆的坐着,盯着桌上的象牙麻将,如同木偶一般。
上帝的仆人,又一个!
刚才还差点把他底裤赢了,人家吹口气都能要了你的命!
张哲翰额上的汗珠如豆,脊背发凉,不知所措。
“没事了,他们都走了。”红案把他扶起,温柔地搂着他的胳膊往外走,“蟑螂宝宝,你可真厉害,赢了那么多钱,还是上帝仆人的。”
“你怎么不早说,我要知道,早……”他想说“早溜了”,出口却道,“早知道就不赢他们那么多了!”
红案终于问出憋了很久的问题:“诶,你们玩的是什么?”
张哲翰终于摆脱惊吓,嘚瑟起来:“麻将啊,我从小打到大。”
红案一脸仰视的表情:“难怪你那么厉害,什么时候教教我吧。”
张哲翰摇头:“你不行。”
红案不解:“为啥?”
张哲翰捏了一下她的俏鼻子:“你太憨厚了,不够狡猾。”
……
两人依偎着呢喃低语,走在月光下的石板路上,突然赚了那么多钱,两人就像捡到了天上掉下的馅饼,心情大好。
鱼肠剑带着血腥味回到装备栏,这么长时间才回来,不知道杀了多少三眼人。
张哲翰正准备再次发出,突然感到背心一震,一道闪电横劈而来,一半劈在红案身上溃散,另一半劈在张哲翰身上,小菜鸟被巨大的冲击力撞向石墙,嵌入墙里,浑身焦糊,嘴里喷出一口鲜血。
“果然是你!张翰!”
巷子口站着个一米八的彪形大汉,手持一把黑色大锤,黑色袍子包裹着剽悍的肌肉,线条鲜明的脸庞,嘴角桀骜不驯地翘起,光头锃光瓦亮,彪悍的身躯差不多挡住了巷子一半。
范·迪赛尔,莱克星顿装备制造公司总裁,共祭会位列前三的高手。
能如此精准地找出张哲翰,多半是因为鱼肠剑惹到了他,循着轨迹来了,闪电对红案无效,对张哲翰却是致命的,好在有白鱀战衣挡了一下,否则现在已命丧黄泉。
“你敢打我的蟑螂!”红案像只母狮子般声嘶力竭大吼。
“你吼什么,臭娘们!”
范·迪赛尔听不懂三眼人语,他知道三眼人打不死,这女人战力不容小觑,没敢贸然掠进,提着大锤一步步逼近。他的目标并不是三眼人,而是嵌在墙上的张哲翰,打不死没关系,只要她重组恢复,几秒钟时间足够置张哲翰于死地。
本以为这个暴怒的三眼女人会扑上来,没想到人家原地不动,直接端出一杆枪来。
不是刀枪剑戟的枪,是……步枪。
范·迪赛尔一愣,他万万没想到,在两千万年前的副本里,一个两千万年前的三眼女人,会端着一支两千万年后的狙击步枪。
“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!”
爆烈的枪声在不到三米宽的石巷里响起,愤怒的子弹疾风骤雨般射向黑袍光头。
这子弹若是张哲翰射出,范·迪赛尔几乎可以不闪不避,眼皮都不会眨一下,但现在拿枪的是个玄天境女人,狙击步枪的射程超过3000米,现在的距离只有不到50米,仓促之间,范·迪赛尔只得挥舞大锤格挡,但子弹太快,距离太近,又出乎意料,体型太大,大锤只来得及舞动半圈,荡开了射向上半身的子弹,下半身无论如何都来不及够着。
“噗噗噗”
范·迪赛尔腿上、脐下、左胯分别被子弹洞穿,大叫一声,就地消失,粗犷的声音在石巷里回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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