潘志叫道:“江寒,今日凤凰台上你连一篇文章也不敢写,你该不会连记也不会写吧?我看你徒有虚名!”
他笃定了此人不善文章,势必要借这个机会羞辱一番,以解自己被打之恨。
殷停梨道:“潘志,不要在这里胡闹,搅了知府大人的文会你该当何罪?来人,扶他去治伤。”
他话虽然这么说,但却没有一个人动。
潘志道:“殷公子,我就是要揭开江寒的虚伪面孔!这个人连记也写不出来,根本就是草包一个!就这样的人,也配出现在这场文会上!我实在羞于与之同席!”
他知道得罪江寒没什么,只要抹黑江寒,让在场的读书人鄙视江寒,那位大儒也不会看上江寒,而他立了这么一件功劳,过后殷停梨必定嘉赏于他。
至于宁国府会不会报复他也不用担心,投靠了殷家还怕什么宁国府?
江寒向他走出一步,面带和善微笑:“你说什么?”
潘志脸上闪过一抹惊恐之色,但想到江寒倘若敢再打自己,那就可以说他恼羞成怒。
先前被江寒暴打知府大人没有指责江寒,那是因为自己说错了话,但倘若现在江寒打自己,错的就是江寒。
于是他大叫道:“我说你就是一个草包,其实连一篇记也写不出来!会对对子算什么本事,儒家大道是文章,你江寒就连童生也不如!”
殷停梨喝道:“行了!快将他带下去!”
却没人动,大伙都在看着江寒,脸上表情各异。
江寒注意到周围人的眼神,眉头一皱,这潘志看上去像疯狗乱咬人,但如果今日这件事传出去,确实会给他的名声造成打击。
他在得知宁国府的处境后就想低调一下,损失一点名声原本也没什么,但今日钟离大儒在场,若是让这位大儒以为自己真是个草包那就不好了,就算钟离大儒依旧看重自己,但自己在他心里的地位也会有所降低。
江寒想到这里,笑了一声,说道:“你何必逼我呢?原本我不想抢你家老大的风头的,你干嘛非得逼我?好!既然你想看我作记,不惜如此辱我,那我就作一篇《凤凰台记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