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第五题……为鸟!”江寒脚步一顿,微微沉吟了一下,说道:“以鸟为题,诗曰:
嗷嗷空城雀,身计何戚促。本与鹪鹩群,不随凤凰族。提携四黄口,饮乳未尝足。
食君糠秕馀,尝恐乌鸢逐。耻涉太行险,羞营覆车粟。天命有定端,守分绝所欲。”
“第六题!须得借借酒兴!”江寒再次沉吟,忽地,他伸手将旁边酒壶抓起,仰脖子猛喝一大口,吐出一口酒气,赞道:“快哉!第六题为虫!诗曰:
不论平地与山尖,无限风光尽被占。采得百花成蜜后,为谁辛苦为谁甜?”
又是三题!又不是三首精品!
那抄录的官员已是浑身颤抖,激动得无以复加。
殿下的人看着江寒,纷纷露出震惊之色,已经六题了!六首诗,首首绝佳!这江寒还是人吗?
新罗王子已经麻了,心头涌出不祥的预感。
江寒再次痛饮美酒,脚步也开始摇摆,道:“第七题为草,诗曰:
离离原上草,一岁一枯荣。野火烧不尽,春风吹又生。
远芳侵古道,晴翠接荒城。又送王孙去,萋萋满别情。”
“好,好啊!好一个野火烧不尽,春风吹又生!当真是好诗!”
“天呐,他已连作七首,没有一首是差的!”
一众大臣惊叹不已。
江寒举起酒壶,仰脖子喝尽,还不够,踉跄走到一桌之旁,抢过一个酒壶,再次痛饮,醉眼惺忪道:“第八题为月……诗曰:
海上生明月,天涯共此时。情人怨遥夜,竟夕起相思。
灭烛怜光满,披衣觉露滋。不堪盈手赠,还寝梦佳期。”
“第九题为……为……”江寒念到这里,突然停住,好似想不出题目一般。
旁边正好是礼部尚书,连忙提醒道:“弓!第九题是弓!”
“不错,是弓。”江寒笑道:“诗曰:林暗草惊风,将军夜引弓。平明寻白羽,没在石棱中。”
念完,他再次举起酒壶,一饮而尽,将酒壶往地上一砸,醉步踉跄,满眼醉意,高声道:“第十题为剑!”
“诗曰:
洞庭白波木叶稀,燕鸿始入吴云飞。吴云寒,燕鸿苦。
风号沙宿潇湘浦,节士悲秋泪如雨。白日当天心,照之可以事明主。
壮士愤,雄风生。
安得倚天剑,跨海斩长鲸!”
最后一句诗落下,现场寂静无声,落针可闻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