日巡司的千户。
夜巡司的长老。
如今还要多上一个,五城兵马司的指挥使。
身居高位,但却也危险得很,倘若一不小心,便会摔了个粉身碎骨。
离开时恰好是黄昏,遥见孩童在原野上放着纸鸢。
江寒的思绪一下子被拉远:“还真是无忧无虑啊,看那孩童,笑得多高兴……我几时不曾这么无忧无虑了?”
想了想,似乎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。
蓦然回首,自己已经走过了这么远的路,和最初的自己已经截然不同。
天上的纸鸢越飞越高,孩童的欢笑声随风吹到耳畔。
江寒蓦然间却想到:人何尝不是纸鸢?生于世间,看似自由,却被各种各样的事情绑住了,也许是规则,也许是家人,也许是名利……始终得不到真正的自由,若想得到真正的自由,等风筝线断的刹那,便是真正的自由,但风筝最终也将坠毁。
可换一个方面想想,风筝的那根线何尝又不是贯穿生命的亲情,正因为有了它,人在疲倦之后,才会回到家中。
望着前方,江寒忽然很想插上翅膀,回到自己的家。
行军速度不算快,抵达京都也是两日之后的事。
……
当到了京都时,江寒第一时间进宫述职。
皇宫里,御书房。
虞帝很高兴:“平叛归来便好,传旨,任江寒为五城兵马司指挥使!执掌五城兵马!”
“谢陛下!”江寒躬身行礼。
虞帝看着他,挥了挥手,驱退了御书房里的人:“你如今为谁做事?”
这话问得江寒心里一个咯噔,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回答。
虞帝看着他笑道:“为太子还是为冀王?”
这位皇帝是个精明的,一定发现了什么,与其瞒着,倒不如坦白……江寒道:“臣为冀王做事。但……臣为夜巡使时,太子殿下许以重诺,欲策反臣,冀王殿下让臣为之策反,得以加入日巡司。”
虞帝笑道:“然后呢?”
他一点也不惊讶,看来是猜到了……江寒道:“太子殿下任臣成为日巡司百户,没有多久,又让臣潜伏进夜巡司,到冀王殿下身边做一枚棋子。”
虞帝哼了一声,道:“他们兄弟倒是一样的心肠!”
这话似乎有些生气了。
江寒不敢答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