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如晦略微考虑了一下,继续说道:
“此番清查田亩,恐怕我们得做明暗两手准备。我在明处按照那帮人的意愿清查田亩,将军你则派出军中哨探暗中查访,如此双管齐下,必然能清查这历阳的田亩。
待我们查清田亩之后,再给他们狠狠一击,将军以为如何?”
贾务本一听,也觉得可行,略微有些担忧的问道:
“军中哨探多为北方之人,只怕行事不太方便!”
杜如晦早就对此,做了考量,继续说道:
“正是因为哨探多为北方之人,才好行事。将军可让哨探扮成北方逃难的流民,以这些世家之人的贪婪必然会将其纳入族中成为佃户,如此便能暗中摸清他们的底细。”
“如此甚好!如此甚好!哈哈哈!”
商议完正事,杜如晦和与贾务本二人便各自睡去.....
接下来的日子,杜如晦在郡守谢毅的配合下,不是在宴饮就是在宴饮的路上。那些世家之人也真如当初承诺的那样,将家族的土地账册一一呈送到了府衙。
世家们呈送的土地账册,郡守谢毅也安排府衙的一众胥吏一一勘验,杜如晦也落得一个清闲,整日里在一众家主的恭维中虚度光阴。
另一方面,贾务本将军中的数百哨探尽数派出扮成流民。因为都是一些身强力壮的青壮,这些哨探也很快被这些世家,以各种理由收入囊中。
所有的一切都在按照杜如晦的谋划发展。
五日......
十日......
半月.......
一月.......
这日,刚刚饮罢一场,有些微醺的郡守谢毅,一只手圈住同样微醺的杜如晦的肩膀,语重心长的说道:
“克明啊,如今历阳军郡的田亩清查已然完结,老夫与克明共事月余,深知克明乃是身负大才之人,迟早必会为陛下大用,六部宰辅必会有克明一席之地,
若是真到那日,克明可不要忘了今日之谊,对历阳上下之人多多照拂啊!”
杜如晦借着酒意掩盖,略有深意地笑说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