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英出了宇文化及的家,径直朝着裴藴家走去,来护儿也让军队撤围而去,他则跟在杨英身边充当了护卫。
裴藴可没有宇文化及那般豪气,在府邸被围的第一时间,
他已经印信鱼符和官府服整整齐齐地放在了大厅的桌案上,等着杨英前来收取。
其实杨英通过沈光得知,所有的事情都和裴藴没有太大的关系。
杨英之所以连带着他的家一起围了,为得是在逼逼裴藴。
裴藴和裴矩虽然同宗同源,然这两个人因为性格的不同,其实并不能走到一起。
裴矩和裴藴最大的不同,裴矩做事是审时度势,明哲保身,裴藴则是一味的奉迎,无关对错。
纵然二人才干相当,最终名垂青史的是裴矩,而不是他裴藴。
一行人走进裴矩府邸,杨英远远地就看见裴藴跪在客厅之中,等着杨英的到来。
还不等杨英走到他的跟前,裴藴突然脑袋一偏昏死了过去。
在一众下人的积极救治下,裴藴总算是悠悠醒转。
睁开眼的第一件事情,就是虚弱的身子再次跪到了杨英的面前,声泪俱下地说道:
“陛下饶命啊!微臣也是刚刚得知,闹出了这样的事情,微臣该死!还请陛下念在多年微劳的份上,饶过微臣!!!!”
杨英根本就不相信裴藴是刚刚得知这件事,只是他实力不如宇文化及,不敢去招惹,便装着一无所知的模样。
这些官场所用的伎俩,不说杨英多么的懂,至少后世早已经烂大街了。
“爱卿何出此言,快快请起!朕只是偶然想到爱卿,这才到爱卿家来叙谈一二。”
同样的借口,杨英用了两次。不同的是在宇文家杨英没有虚扶宇文化及。
官军的来势汹汹,裴藴根本就不会相信杨英的鬼话。起身急忙拿起放在托盘的印信鱼符,
“噗通”一声跪倒地上,双手将托盘呈上,说道:
“臣请辞御史大夫一职,恳请陛下,念在微臣这些年来,颇有微劳的份上,许臣告老怀乡!!!”
杨英上前一把扶起裴藴,说道:
“爱卿,你的功绩大隋记得,朕更是记得!爱卿快快请起!”
见裴藴起来,杨英继续说道:
“朕此番举措略显唐突了,爱卿莫怪,朕也是心有工坊之事,才会乱了分寸!”
听杨英如此说,裴藴再次将托盘呈到杨英面前说道:
“微臣辜负陛下厚望,还请陛下重责!!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