辩经,从厢房的暗格中取出一本名册,递给杜淹,
“参军大人,此次回长安务必将此名册呈送秦王,其中记录了洛阳城中志在反隋的各路义士,他日如实攻取洛阳,还能用得上他们。”
原本对暗中留一手的辩经,杜淹还是多有防备,包括此次是如何盗取这些枪炮火药的事,杜淹一分一毫都没有告诉辩经。
辩经也有自知之明,自打将情报组织交给杜淹之后,就专心应付洛阳的达官贵人,不再过问情报组织的事,
直到昨天深夜,厢房的门被杜淹敲响,要求他安排地方存放枪炮火药的地方,他这才知道杜淹竟然洛阳城中干下了如此的大事。
说实话,辩经的心中对杜淹是既佩服,又害怕。
这才有了他主动将洛阳的人员名册交给杜淹。
杜淹接过名册并没有翻看其中的内容,顺手将其放在怀中,喝了一口清茶,怔怔地看着辩经。
辩经让杜淹看得有些心里发毛,
“参军大人无需如此看我,干着提头的勾当,谁人不会留下一点后手,如今将名册交于大人,便是想你我二人坦诚相见。”
闻言,杜淹捋了捋颌下的短须,
“既然大师要某坦诚相见,为何不把出城的密道也一并交于我???”
“贫僧刚才说了,提头的事情需留后手,这是贫僧最后的倚仗,是绝不可能交给参军大人的。”
杜淹见辩经不愿交出运输密道,也不生气,淡然一笑,
“大师如此说了,本官也就不再追问,只是大师打算何时将这些东西和我一同送出城?”
辩经揉了揉眉头,看向杜淹,
“如今洛阳九门、水道尽皆封锁,城中士兵正在逐一排查,这个时候将你和东西送出城恐怕会给寺院带来灾厄。”
“大师暗中收集洛阳朝廷的情报就不会给寺院带来灾厄吗?”
“......呃,你这是何意?”
辩经一脸警惕地看着杜淹,脸色隐隐有发作之色,若不是佛家戒嗔,恐怕辩经早就骂开了。
“本官没有别的意思,只是想大师尽快送我和这些东西出城,留在城中一日,便会多一分变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