战机已到，吕布立刻命令发信号。

随即三路骑兵在凉州军一脸懵逼之中冲入了大营之中。

这些骑兵也不恋战，穿营而过，借助战马的冲击力砍杀一番就走。

有些人用骑枪挑翻了火盆、灶头，点燃了一些帐篷。

造成的伤亡极其有限，但是凉州军大营之中陷入了一片混乱。

调转马头，吕布一马当先带着骑兵再次冲入敌营，又是冲锋而过。

本身就是偷袭打了凉州军一个措手不及，凉州军上下本来就一脸懵逼，加上黑夜很快降临。

混乱之中的凉州军在黑暗之中四处乱跑，互相挤压踩踏，甚至拔刀相向。

而本来应该维持秩序的将官都被吕布和曹性所射杀。

所有条件凑在一起，最可怕的事情就这样发生了——营啸。

这场营啸一直持续到后半夜，有些人在肾上腺素褪去之后甚至陷入了昏迷之中，更有人力竭而死。

直到营啸结束，董卓和韩遂才敢带人进入一片狼藉的大营。

看着一片狼藉，董卓嘴角抽了抽，叹了一口气道

“牛辅、董越，你二人带人收拾残局，轻点损失。”

韩遂这边也派梁兴、侯选二人一起收拾残局。

可能唯独让董卓和韩遂二人比较庆幸的是，今天被突袭的是梁兴、侯选、程银这些地方实力派和羌人的大营。

董卓和韩遂的嫡系精锐没有被突袭，不过如果被突袭的是他们的精锐，大概也不会发生营啸。

两天时间，损失终于被清点出来。

阵亡六千余，重伤五千余，轻伤近万，烧毁帐篷千余顶，粮草三万多石。

而汉军这边，只留下不到三百具尸体。

看到这个损失，就连一向凉薄的韩遂都感觉有些心疼了。

董卓气得满脸通红，根据丰富的经验他能想到，汉军骑兵其实根本没有造成多少伤亡。

大部分的伤亡反而是这些乌合之众混乱之中自相残杀造成的。

一把摔掉手里的竹简，董卓气哼哼道

“乌合之众就是乌合之众，烂泥扶不上墙的东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