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咚,咚,咚。”
“什么事?”弗尔南伯爵揉了揉酸麻的太阳穴。
骑士长佐尔脱下帽子,向伯爵行了个礼后,递上前一个小小的信筒:“北边海东青传来的信。”
弗尔南伯爵眼神一凛,蔚蓝色深邃的眼眸微微眯了一下,然后又迅速恢复。
“好了,我知道了,你下去吧。”
大门关上,房间里就像被凝固一样。
弗尔南伯爵踱步到门后倾听,确保四周都没有人,这才走到床边,拆开了信筒。借着摇曳的烛光,弗尔南伯爵快速读完纸条上的内容,不由得脸色大变。
他在床头左右徘徊,纸条被紧攥在手中,从未有过的迟疑和不安像一条越拉越长,纽扯不断的缰绳缠绕着他。倏然,一个计划浮现在他的脑海中。
此刻,微醺的大脑变得无比清醒。他在火盆中快速焚烧了纸条,然后端坐在圆桌前,鹅毛笔上下抖动。
不多时,他放下笔,将纸条装进信筒,滴上一圈蜡油在盖沿处密封。
推开门,他看了看左右,高呼道:“佐尔!”
骑士长从阴暗的转角处疾步前来,单膝跪下:“伯爵大人!”
“即刻出发把这个送去雷曼尔城,亲手交给希多尼亚侯爵手中。这件事我希望由你亲自去办,万不能出差错!”蔚蓝色的眼眸注视着着骑士长佐尔。
“是,大人!”
…………
在布伦纳平原的边缘,孟卓台吉率领的八千轻骑悄然出现。
经过了一个月的长途跋涉,骑兵们终于赶到了目的地。一处高坡上,台吉手握缰绳勒住了战马,枣红色的骏马打了个喷嚏,晃了晃脑袋,原地踱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