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等那颜也死了两个,失踪一个。
不可谓损失不惨重。
不过草原的最西边,僧格图台吉打了个大丰收,倒是分了些粮过来,让孟卓台吉这边不至于太过拮据。
说到底,草原贵族肯定是饿不死的。如果不下雪灾,牧民也能凭着牛羊勉强混个温饱,饿死的不过是些最底层的牧奴。
一处毡房里,屏风后。
世子格日勒图慵懒地坐在床榻边,露出宽阔的胸肌。
一名侍女穿着几近透明的薄纱,胸口紧贴着格日勒图的后背,双手在他的太阳穴处轻轻按揉。妩媚的双眼似要滴出春水般,在他耳边口吐兰香。
格日勒图的胸膛冒出微密的汗珠,沙色的皮肤泛起阵阵红润。
另一位侍女则跪伏在他的跟前,蓬头赤脚,凌乱的发丝盖住了格日勒图张开的双腿。也许是她的按摩技巧了得,前者很快微眯上了双眼。
随着一阵低沉的呻吟,格日勒图张开了黄褐色的眼瞳,眼神逐渐变得清明。
半晌,他站起身来,侍女为其穿戴好衣物。
出了大门,侍卫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。
喜色在格日勒图脸上漫延,大步流星地往他的大帐赶去。
掀起帐帘, 格日勒图看到了一个劲挺的背影。
拓跋宏转过身来,右手紧贴左胸前,单膝下跪,高喝道:“世子殿下!”
格日勒图龙行虎步,朝拓拔宏胸口来了一拳,朗声笑道:“哈哈哈,拓跋宏!看到你活着回来,我真是太高兴了!不必多礼,坐下说。”
说完便高坐到主案上,拓跋宏也在席间坐下。
“长生天庇佑,承蒙世子殿下厚爱,我……”
拓跋宏讲述了接下来他的遭遇,略过了一些不可说的过程,只道是骑马从布伦纳平原逃了回来。
格日勒图高举着杯子,笑道:“我就知道你小子不像是薄命之人,为了你的运气,当满饮此杯!”
拓跋宏也举起酒杯遥敬世子,一时间,帐中充满了愉悦的气氛。
酒过三巡又三巡,格日勒图借着酒意,吐出了心中的愤懑。
“拓跋宏啊,你说,,,我配当这个世子吗?”
拓跋宏已有些醉意,笑道:“世子这是说的哪里话?除了您,还有谁能继承台吉的大业啊?”
“谁?当然是我的三弟那日苏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