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卓脸上带有无奈:“咱们当初反了老可汗,帮哈日古楚夺下这王位,可是费尽了千辛万苦啊。”
国师放在桌下的手指微微一颤,这家伙,还真是口无遮拦,竟敢直呼可汗的名讳。
但他还是接过了孟卓台吉的话,说道:“是啊,事实证明我们的选择是对的,这么些年,经过可汗治下,牧民都安居乐业,牛羊成群,远比老可汗时期来的稳定。”
“哧。”
孟卓显然饮酒饮得有些上劲了,“这种话你留着在众人面前说说就好,怎么到我这儿还要装腔作势。”
“孟卓,你有些喝多了!”国师桌下的左手紧攥,显得有一丝慌张,连忙打断了孟卓的话。
“的确是稳定不少,”这话从孟卓台吉嘴里说出来,让国师松了口气,只是他这口气还没完全松下来,后者又继续开口道:“每年除了打打草谷,不见任何对法瑞斯帝国的施压,光顾着国内,安于现状,能不安稳吗?”
国师暗道一声不好,连忙转移话题,拉着孟卓聊起了家常。不过这也只是边将的一些不满,算不得什么真正的谋逆之罪,国师只能继续试探。
又是几轮敬酒后。
国师再次递出话来:“孟卓,你对那些山越人有什么看法?”
“山越人?我能有什么看法,可汗让我杀就杀,让我扼守我就扼守,哪里有什么看法?”
“我听说,这些山越人好像对你有臣服的意思?这是好事啊,不费一兵一卒就能安稳住他们。”国师终于探出了关键一步。
“狗屁好事!孱弱的山越人,想浪费我的粮草吗?我巴不得杀光他们,免得浪费林间的资源。”
国师在心里暗暗舒了口气,说道:“那是自然,不过孟卓你倒是没怎么变,一醉酒就杀气这么大,哈哈哈哈!”
“谁醉了?”
“没醉没醉,来来来,那我们不醉不归!”
孟卓被搀扶着回到客房睡觉,而会客厅的屏风后,哈日古楚露出了面容,脸色虽然有些阴沉,却是松了一大口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