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近啊!
飘扬的“血花”不断落在他的身上,周围也不再有骑兵近身。
轰鸣声响彻耳畔,隐约听见有人在呼唤他的名字。
是错觉吧!
几朵雪花洒在贺儿隽的瞳孔中,将血色化开了一些,刺骨的寒意让他不禁眨巴了一下眼睛。
等贺儿隽再次睁开双眼,天渐渐变得清明,眼前的景象也再度清晰。
只是这一下,睁开的双眼就再也合不上了。
一柄钢矛贯穿贺儿隽的胸膛,还没来得及抽出,紧接着撞上来的是迎面而来的高大战马。
战马披挂的链甲印在贺儿隽的身上,将他撞飞好远。
贺儿隽像一只折断双翼的鸟,落在铺满白雪的草原上。
他的胸膛凹陷,几滴化开的血泪从眼角落下。
空洞的双眼怔怔凝视天空,已然魂归长生天,留下的只有瘫软的身躯。
贺儿隽只是第一个倒霉蛋,还有无数的骑兵为他陪葬。
人马俱甲的王骑势大力威,比之僧格图台吉部效果更加明显,几乎所有被拖住的台吉骑兵都被砸的重则身亡,轻则吐血。
一时间除了最前方的一排王骑人仰马翻,其余皆是完好无损。
之前躲开的莫日根率领中军继续缠了上来,两军继续缠斗在一起。
失去了冲击力的王骑能够依靠的只有强壮的身体素质和甲胄的精良。但这些就已经难能可贵,寻常刀枪不能轻易地破防,使这近三千的王骑形成一堵密不透风的墙。
半米长的骨朵无法越过枪林攻击到王骑的甲胄,再加上是混战,莫日根无法让中军的轻骑跑动起来,让这些王骑也吃一吃来自台吉部的重箭。
一时间莫日根还真没办法接近。
九斿白纛近在咫尺,却又远在天边。
但此刻的王庭骑兵就像扎进肉里的箭头,射进去轻而易举,拔出来就难。
这个弊端很快被有心之人抓住。
拓跋宏在注意到王骑出动的那一刻,就扭头看向格日勒图,两人对视一眼,心知肚明。
随着格日勒图一挥手,右翼号角吹响,骑兵们随着号角指明的方向发起冲锋。
就像左转的红灯即将结束的那刻,松开刹车,快速起步。
右翼骑兵迅速往左包抄,封锁住王骑的退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