拓跋宏高坐在马背上,与拓拔律对视了一眼。
看到对方微微点了点头,他知道在边境的阿勒赤斤发现鸿台吉使者之后,拓拔律已将该隐藏的重点都隐匿了起来。
拓跋宏轻舒了一口气,看向下面的鸿台吉使者。
呦,老熟人了。
“拓跋那颜,许久不见,风采依旧啊!”鸿台吉使者的笑容中略带一丝谄媚。
拓跋宏也是满面春风,笑脸相迎:“尊使,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?”
鸿台吉使者拱了拱手:“我先后拜访了杜伦塞部、北黎部和巴山部,此次前来正是受鸿台吉之令,邀请拓跋那颜赴约。”
拓跋宏看了看下面的鸿台吉使者,他没有没有携带鹰翎权杖,说明此事不是大张旗鼓,应该是要举行什么会议。
他翻身下马,走到使者跟前,轻轻一侧头,身后的散班就四散开来,方圆数十米之内瞬间一空。
拓跋宏微微眯眼,缓缓开口道:“是关于法瑞斯的吗?尊使,鸿台吉可有什么吩咐的?”
使者摇了摇头:“鸿台吉只说将你们四位请去议事,其他一概没有吩咐。”
拓跋宏抓住了使者口中的关键点,问道:“你是说,鸿台吉只邀请了我们四人?”
看到使者点了点头,拓跋宏眉头微蹙,继续追问道:“鸿台吉最近身体是否安好?”
使者说道:“台吉身体倒是无恙,就是心情不太好,想必跟这次,找你们几位那颜要商议的事有关。”
“身体无恙,那就无妨了。”拓跋宏露出一副放心的表情。
“劳烦尊使稍等片刻,”拓跋宏高呼道:“拓跋征!纥骨元!”
“那颜!”两人齐声喊道。
“给你们两部十分钟时间,筹备途中所需的干粮,甲胄就不用卸了,穿着吧!”
因为冬季刚过,天气还没完全暖和,散班在部落中的日常所穿皆是皮甲,内穿羊皮袄,衣领处镶着一圈毛皮用来御寒。
那些札甲又重又冷,不是打仗没必要穿着。
拓跋宏这句话看似是说不要卸甲,其实是怕哪个愣头青装备的时候把札甲穿出来,那就尴了个大尬。
所以他特意提醒了一下拓跋征和纥骨元,两人听完后也是心领神会,招呼麾下的散班和宿卫去筹备干粮了。
两百余骑准备完毕后,簇拥着拓跋宏和使者队向西出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