广阔的博斯腾草原,大得一望无垠,春风抚过泥土间盛开的野花,散发出阵阵芳香,把连绵不绝的青草吹得如涟波泛动。
短短几天时间,嫩绿色重新覆盖了大地,一群群牛羊如白云般飘拂流动。
随着拓跋宏一众的靠近,几只欢快的狗崽子靠近了一行人身边,这些都是自开春以来,附近牧民家养的灵獒和狼犬诞下的。
这些小家伙倒是不怕生,嗷嗷叫着就朝着战马冲了过来,在离拓跋宏还有两三米的地方止住了身子。
几头小灵獒上下打量着,喉咙里发出警告的叫声。小狼犬们则微微压下身子,随后往前窜了一小步,如此反复数次,似乎在试探。
它们才刚诞下一个多月,除了驯养它们的牧民,其他人都不太认识。
拓跋宏挥了挥手,示意身后的散班、宿卫们下马,他担心的其实是狗崽的安危,别看它们张牙舞爪半天,真要扔一块骨头下去怕是也啃不动。
虽然座下的战马经过训练,一般不会受惊。但万一靠的太近,马蹄一踢,这些可爱的小东西还没来这个世界多久,恐怕就要结束短暂的生命了。
拓跋宏只身往前一走,几只狗崽子就扑了上来,拓跋宏没有避让,他下半身的皮甲和马靴都是厚牛皮制成,要让几只狗崽子能咬穿,那可真是笑掉大牙了。
拓跋宏看着挂在自己身上的几只小东西,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。
身后一众宿卫和散班也是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,自家那颜像是个要溜进牧民家里偷羊的贼,被当场抓了个现行。
“还愣着干嘛,快来抓。”
听到这儿,宿卫和散班们哄笑着上前,前面的几人一人提着一只狗崽。
他们可从来没见过自家那颜露出这种囧态。
这些宿卫和散班们平时除了睡觉,几乎与那颜形影不离。虽然是名义上是护卫,但外出之时,他们从来都是同吃同住,那颜对待他们就像手足一样。
所以怯薛卫的氛围一直很好,他们也渐渐摸清了那颜的脾气。像眼下这种情况,即便是对那颜打诨,他也不会生气。
拓跋宏看着手里的小狼犬,被捏住命运的后脖颈后它总算老实了起来,眼眉低垂,像是个受气包。
“今年下的狗崽多吗?”
拓跋宏对着身后的纥骨元问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