落在对面岸边的灌木丛里,这一次,箭雨过后依旧是寂静无声。
加弗里洛维奇伯爵终于松了口气,示意杰姆骑士长带人去断桥上侦查情况。
杰姆骑士长看着箭雨扫过灌木,心里也是稍稍放了点心,带着几名骑兵靠近了桥身断裂的地方。
杰姆骑士长蹲在桥身2/3处,看着不远处断掉的另一截桥身,皱着眉头。
桥身上的石板,破裂的边缘呈不规则状,就断裂痕迹而言确实看不出什么名堂。
“你们几个,再坚持一会儿!”杰姆骑士长对着几个抱着石桥底座的骑兵说道。
随后,他身后的骑兵抛出一卷绳索,将这哆嗦的几人都捞了上来。
至于那些战马,只能随着水流往下游而去了,将马拉上来真是想也不敢想,人力倒是够多,就是怕整座桥崩塌了。
杰姆骑士长将桥面上的情况原原本本的说给伯爵听完,两人这才确定只是一场“误会”。
但眼下桥梁断裂,已经是不能在用了,难道要转道别路?
时间耽误不起啊,万一其他的桥也遇上这样的问题该怎么办。
加弗里洛维奇伯爵暗暗思索,过了好一阵,他才对杰姆骑士长沉声道:“渡河吧。”
杰姆骑士长看着不远处的拉普拉河,微微微诧异后旋即释然。
眼下也没有别的法子了。
于是几名骑兵来到桥梁断裂处,从这里到北岸边还有七八米距离,他们甩动着手里的飞钩,向对面几棵较粗的树飞去。
钩索紧紧缠绕在树干和树岔上,拿着绳索的骑兵们撤下桥梁,将绳索的另一端牢牢固定在拉普拉河南岸边。
宽广的拉普拉河河面上像是交织着五线谱,被桥梁两侧一根又一根的绳索链接起来,行成几条简易通道供众人通行。
他们麾下的战马基本都识水性,春季的拉普拉河本就没有夏秋来的湍急,被几道绳索一挡,倒是能把着绳子摸索着,勉强通行。
几位勇士率先乘马渡河,为了减轻马匹的负担,他们身上的甲胄早已卸下,此刻正顺着绳索往前摸索。因为是清晨,河水的确有些冷,不过短短的30米,闭着眼挺挺就过去了。
至于他们的甲胄,原定计划是等大半人马渡完河后,从桥面上吊个铁环分批裹着甲胄,自上而下地斜送到地面上。
就这样,加弗里洛维奇伯爵麾下的骑兵们动了起来,纷纷骑着马,顺着索道,往河岸北边而来。
离桥梁五六十米外,陶柏一行人从地里探出头来,他们身上蒙着盖满草叶的厚牛皮,对面飞来的乱矢还有一些扎在厚牛皮上,如同被烫了皮还有些残余背甲的豪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