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着最后一人的阵亡,陶柏微曲着身子,从盾牌后方探出头,朝对面的一众骑兵勾了勾手指,仿佛在说:你过来呀!
河对岸的加弗里洛维奇伯爵看着对面挑衅的手势,气的几乎要将后槽牙咬碎,却也无可奈何。
他缩在鸢形盾后方快速探出头来扫视了一眼,仅仅是一次渡河,这片血色的河岸已经葬送了他麾下至少三分之一的骑兵。
气不过的加弗里洛维奇伯爵,下令麾下骑射手再度放箭。
两方人马你射我躲,我射你躲,就这样对峙了好久,几通箭雨互相对射后,只留下双方几个倒霉蛋的性命,两边的盾牌都像刺猬一样挂满了箭。
加弗里洛维奇伯爵知道,不能再耽搁下去了,这条路既然通不了那就只能换道。
他当即下令,弓射手们射出了最后一轮用以掩护的箭。
趁着对方防御箭矢,南岸边的一排鸢形盾连忙向后退,迅速跑向后方,翻身上马。
几分钟后,这支骑兵如潮退一般消失在陶柏的眼前。
而此时的布伦纳城南门。
拓跋宏正坐在大营里正襟危坐,南部大营当然不单单只有他一个那颜,杜伦塞也跟他一起。
他们两人和麾下的部将听着前方攻城督战队反馈的战报。
众人的脸色都显得很平静。
这几日来,从附近村庄抓来的农奴一批又一批地被派上去攻城。
其实拓跋宏也根本没指望他们的进攻能有什么效果,只不过这样确实能一定程度上消耗守城方的人力物力。
随着时间的推移,大量农奴的身亡也使得布伦纳城的守城物料开始捉襟见肘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