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汗山前的密林里。
数之不尽的各式树木参差错落,绿色的天然屏障遮挡住大部分阳光,只留下斑驳的光影透过树叶间的缝隙洒在地面上。
空气中散发着草木的清香。
“咻——”
伴随一声速响,拓跋宏手里的箭飞射而出,准确的没入大斑鹿的心口。
大斑鹿哀鸣一声倒在地上,拼命的挣扎了起来,四条健壮的腿在空中不停的抽搐着。
见状,拓跋宏继续拉弓,在它喉咙处补了一箭,这让大斑鹿踢动的四蹄渐渐放缓速度,直至不再抽搐。
在拓跋宏不远处的格日勒图也同时射中一只大斑鹿,他那支箭从侧面射入大斑鹿的脖颈处,自另一头露出箭锋来,带出汩汩的血泉,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儿开始慢慢扩散,混杂在草木香气中。
巴图卢、杜伦塞、北黎占、塔尔古金等一众那颜都相继得手,成功拿下了各自的目标。
随着一众草原贵族的猎杀,眼前的空地上再也没有一只斑鹿能重新站起来。
于是众人上前去处理斑鹿的尸体。陶柏飞快的跑了过去,蹲下身子,抽出腰间的匕首,朝着其中一只斑鹿的脖子轻轻一挑,就挑断了它的颈动脉,开始放血。
他另一只手同时在腰后摸索着,取下挎在腰上的空水袋,把水袋对准伤口,将鹿血灌到水袋里。
拓跋宏站在一旁抱着臂膀,正饶有兴致地看着他做这些。
等接完鹿血,陶柏扭过头对拓跋宏说道:“那颜,放了血的鹿肉会更好吃。”
“是吗?那我可拭目以待了。”拓跋宏笑着说道。
拓跋宏看了好一会儿,不住地点了点头。显然,对这方面,山越人是实打实的行家。
陶柏看水壶接得差不多了,仰头就灌了一口,血沫顺着他的嘴边流出,带着一丝山越人独有的狂野味道。
拓跋宏也是有样学样的照着陶柏的方式去做,仰着头灌了一大口新鲜的鹿血。
不过,鹿血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好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