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只知道伍长在耳边吼:“他奶奶的,拓跋宏你聋辣,傻站着吃刀子?给老子砍死这些王骑啊!”
“你放屁,我拿头砍!”
对于作为普通士兵的拓跋宏来说,他不用顾及那么多繁复的鼓声和军令,也不用关注各种形制的旗帜,他只要关注伍长那张比他奶奶还丑的麻子脸就行了。
伍长甚至不需要有什么特殊的标志,因为每天生活在一起,认标志不如认脸。
同理,麻子脸伍长只要盯着什长就行了。
到了什长这一级,就有自己独特的小旗帜和标识,原则上是要让自己带的战士们能一眼就能看到他。什长麾下的拓跋部战士只要跟着他的旗帜走就可以了。
而什长也只需要跟着谋克的旗帜,到了谋克这一级,就会有自己独立的指挥系统,他身边会有一个敲鼓的通讯兵,负责调动谋克麾下这几百人。
“不容易啊!”
拓跋宏叹了一口气,将这些所思所想编录在羊皮纸上,奋笔疾书。
等他写完这些,看着有些泛黄的羊皮纸,心里犯着嘀咕。
也许该试着研究一下造纸术了。
之前不用完全是因为数量太少,用不到。拓跋部里要说经常用得上纸的人,也就剩下拓跋武这个断事官和拓跋索伦这个萨满了。
然而现在,拓跋宏需要将这些阵法、感悟全都记录下来,编纂成一本兵书,以供麾下众将系统性地学习。
说实在的,这些人识的字不多,让他们学习简直跟要了他们的命一样。
之前的军规都是强压着他们去背的,全靠的是拓跋宏一张嘴皮子言传身教。
想了想,拓跋宏将这些战阵一一画成了图,再配以简单的蒙苏语,描述这些阵法应该怎么样去使用。
总有一两个聪明的能先学会,只要教会了这些聪明人,剩下的就让他们自己琢磨该怎么去教别人吧!
造纸……
该怎么造呢?
作为穿越必备的技能,他是懂造纸术的理论的。
无非是泡料、煮料、洗料、晒白、打料、捞纸、榨干、焙纸这几样步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