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的拓跋宏,将白天的时间用来调解民事诉讼,处理纠纷,也包括督促海盐、甲胄的制造生产,其中甲胄生产就包含了新设计的布面甲。
这种布面甲的结构与夹袄相似,有内外两层布面,中间夹缀铁甲片,并非单纯只用棉花制成。
一副布面甲要用到棉花7.7磅(七斤),用粗线缝紧,泡在水中浸透。
再从水中取出铺在地面上,用脚踏实,以不膨胀为标准后完全晒干。
甲片以铆钉固定,只有铆钉暴露在布面外。
经维耶鲁夫实验后,发现这种布面甲的制造周期非但比锁子甲的制造周期短,甚至还快于札甲。
就防御力而言,拓跋部所造的布面甲完全无法与同时期制造的札甲相比。
虽然布面甲内衬的甲片更大,整体因重量关系更为轻盈,但札甲甲片的密集覆盖终究使它的防御力超出了前者。
但对拓跋宏而言,布面甲的价值其实远超乎后者,它的面世无异于宣告了锁子甲的淘汰。
布面甲的批量生产现在只受制于棉花这种原材料的数量,相比之下连铁都显得有些富足。
就这样,部落的一切都在有序进行着,包括那些刚刚运来的第一批奴隶。
虽然拓跋宏还没完全制定有关奴隶等级分化的政策,但人这种生物总是会自己制造规则,即便压根没有人将他们划分成三六九等。
但伴随着这些奴隶到拓跋部的第一个夜晚悄然度过,拓跋宏惊奇地看着牧奴和法瑞斯奴隶像是约定好的一样,将平时最重的活分配给了新来的那群卡莱亚奴隶。
人啊,人啊,就是这样一种最有情同时也最无情的动物。
矛盾的结合体,不是吗?
伴随几天时间的劳作,卡莱亚奴隶已经完全适应了这样的生活,对比起来一看,他们的适应速度远比法瑞斯奴隶快。
或许是这些卡莱亚人已经习惯了当奴隶。
几天下来,别说不同人种间有了分化,卡莱亚人自己也开始分化起来。
其中一些强壮的奴隶很快就摸清了拓跋部的运作方式,并将相对而言更重的活推给了那些瘦弱的人。
正如拓跋宏在奴顿城所见的那样,他们真的会将同胞推入火炉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