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爸能吃十斤!”
小沃克不甘示弱地将这个数字乘以了十倍,尽管他并不知道十斤大粪对他父亲的味蕾究竟意味着什么。
“我——不——能!!!”
一道身影扒开人群,一个箭步将小沃克的耳朵揪了起来。所幸他那耳朵没生冻疮,饶是如此也瞬间红润了。
老沃克不知什么时候从角落里窜了出来。隔着大老远他就听到自家儿子的大嗓门从村头的空地上传来,这凑近一听差点没把他送走。
他的脸黑的发暗,尤其是在这样亮堂的雪地里,显得尤为明显。
“滚滚滚,都看个屁!一个个闲的没事做了?赶紧回去!”
他拽着小沃克的耳朵,挤过拥挤的人群,目光在一张张熟悉的脸上掠过,盘算着究竟是谁怂恿的儿子。
马利尼早已将头埋下,盯着粪叉上的黄褐色哼着小曲,那架势恨不得要把脸凑上去。
“嘘~”
没了乐子,人群一哄而散。
小米勒看着弟弟费力地吸着鼻涕,一把拽过他的手,往鼻涕上一抹。
然后将小小米勒的手塞到后者的嘴里,轻轻拍了拍他的脑袋。
两人就这么并排往村西边的家里赶。
他们的家在村尾第三户,此刻,里面正传来一些较为原始且激烈的碰撞声。
在这样一个茫茫的冬季,工作量比前三季要少上不少。
无非是些伐木、采摘、酿酒、搬运的活。
如此苦闷的生活里,能够获取乐趣的方式不多。米勒夫妇能够把玩的,也只有各自性别不同所带来的身体上的不同构造。
这些天米勒每天早早地就干完活,然后跟妻子闭门造孩,争取生上第三个孩子。
尽管没人给他们的积极奖励物质上的补贴,但谁说米勒夫妇这种原始冲动是为了浇灭各自躁动的心呢?
这样做恰恰是为了他们生存的意义。
这项运动也是他们唯一能寄托的希望,希望能繁衍更多的后代,来改变早已界定的命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