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嘿,老东西还挺会享受的。”
半晌,两瓶未拆封的葡萄酒被他握在手里。淡黄色的玻璃酒瓶,封口处勾勒着繁杂的法瑞斯铭文,看包装貌似很精美。
“嘿!稀俏货。”巴图卢将木塞一扯,直接往嘴里灌了一口。
过了一小会儿,他才回味道:“唔……还不错!”
说着他将另一瓶遥空递给拓跋宏,后者却是摆了摆手:“少喝点,还是来聊聊这仗该怎么打。”
“害,闹点动静出来不就行了,”巴图卢吨吨灌了两口,“这些法瑞斯人不就爱写信吗?打到他怕,打到他写信求援为止,还怕引不来援军吗?”
“问题是,怎么打到他怕?”额尔敦坐在拓跋宏对面,双脚驻地,手放在膝盖上,同时身子前倾。
苏合在壁火旁烤着手,听到这儿耳朵微微动了一下。
拓跋宏将最后两颗欧楂果一同塞入口中,感受着欧楂果肉的绵密,缓缓道:“攻城梯已经在造,再过几日,试探一波。”
温都苏也已经躺在了床上,微微眯着眼,好像要睡去一样。
听到拓跋宏说攻城,他睁开了眼:“这次出行到萨博尔城,我们可没带上回回炮。
你说攻城,我没什么意见,不过得要你拓跋部先起个头。”
这几人里,他是对拓跋宏最不待见的,也不知那日苏跟他说了些什么。
“我们谁都先不上,就佯攻。”拓跋宏顺手抓起小圆桌上的布,将粘在手上的粘腻果汁抹了个干净。
他朝温都苏瞥了一眼:“萨博尔城里不是有五千长弓手吗?布伦纳的城主视农奴为草芥,我看看萨博尔的城主愿不愿意浪费些箭矢。”
“若他不愿意呢?”
巴图卢将另一瓶酒递给烤火的苏合,接过话笑道:
“不打那就杀,远远地立在城门外,隔几个时辰杀一批人,最好再找些法瑞斯村民咒骂萨博尔城主无能。要不了多久,全城不就都传遍了?
他哪怕是惧战不出,也会写那鸟信招援手来,咱们的目的也就达成了。”
拓跋宏双手抱头,身子慵懒的摊开:“是啊,该急的人是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