希尔达.威弗尔抓了抓红色波浪卷,谁曾想这些红毛被寒风一吹就簌簌地往下掉。
“噢!真是该死啊!这两天我美丽的秀发有好多都已经因为这些繁琐的糟心事,离开了我的头皮。
我发誓!如果有机会抓到这些草原人的贵族,我一定会剃光他们顶上的头发!”
“咳咳,城主大人,他们头顶上好像本来就没多少头发。”克伦克骑士长提醒道。
“那就把他们那该死的鬓角全部剃光!然后砍下头颅,就泡在……”
希尔达.威弗尔本想说酒桶,但转眼一想这样太便宜这些草原蛮子了。
思索了片刻,一时间想不到合适的容器来存放。
握着的手帕轻轻松开,他不可避免地又闻到了芳香。
“泡在那些该死的锅里!”他极速将口鼻捂住,手绢上的香水味盖过了恶臭。
指着远处不断搅动的金汁大锅,希尔达.威弗尔长吸了一口气,这才缓过神来。
看着远处再一次撤走的草原骑兵,他像完成任务一样,下了城头。
临近城边阶梯时,他将手帕随意丢至城外。
对他而言,这块在城头上用了几个小时的手帕,使命已经到了尽头。被恶臭席卷过后,断不能再用了。
纯白色的手帕在寒风中肆意舒展,就像被一只透明的手随意揉捏。
几个华丽的转身后,它静静落在城下一具死去的尸体上。
尸体已经完全冰冷,有诸多同伴相随,躺在雪地里倒是不显寂寞。
法瑞斯长箭无情且精准地从其嘴中穿过,没有丝毫的偏差。
也许死者生前正处于害怕到嘶吼的状态。
手帕就挂在箭簇上,从尸体口鼻处漫延的鲜血随着时间消逝化作血色冰晶。
反倒将箭簇上的手绢衬托的更加纯白无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