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伙计,你还好吗?”
“我感觉……有些不妙,身上没有一点力气。”
说话之人微微有些驼背。
他整个身子佝偻着,在寒风中摇摆着身形。
座下的法瑞斯战车在石子路上不停颠簸。
“唉,都一样,”发出疑问的中年男子面皮冻得发青,“我们可能是生病了。”
两人将身上的衣物紧了紧,从孔洞间钻出来的风却对之视若无物,发了狠地要往他们的骨子里钻。
驼背男一个猛然间,将脖颈上的青筋暴起。
“啊嚏!”
身旁面皮发青的男人咬着牙,强忍身上的不适,抬手将驼背男赶紧扶起。
要是让这些草原骑兵发觉,免不了又要吃鞭子了。
“怎么样?”
“冷……又热。”
驼背男觉得自己的身体真的很奇怪,明明这么冷,怎么感觉胸口却在烧。
面青男心里暗道坏了,这种不正常的热绝对是染上病了。
一路走来,已经有不少人患上这种症状,甚至把命也永远留在了这段行程上。
面前这条,是通往班加罗尔的路。
这些看起来就很凶悍的草原骑兵们,将大路铺得七七八八。
勒勒车载着粮食,而法瑞斯战车则关满了奴隶。
它们一起被拖在大军尾部。
这些幸存下来的法瑞斯战车,厚挡板被压在车厢顶上,整个车厢只有几个三角孔能看到外面的情况。
而车外时刻关注着的草原骑兵,也只能通过三角孔看见车厢内奴隶的举措。
除此之外他们只能靠听觉来洞悉奴隶的动向。
这些奴隶并没有被束缚住手脚。
车厢上有配套的锁,奴隶们也不敢闹出太大动静。
尽管骑兵们听不懂法瑞斯农民的乡间耳语,但音调大小还是能清晰辨别的。
偶尔间歇时,骑兵们会打开那些沿路聒噪的战车,对里面的劣民施以管教。
面青男和驼背男所处的车厢里,已经有人停止了呼吸。
被发现时,那个人将头深埋在膝间,不知断了多久的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