城墙下各种惨绝人寰的死法在不断刺激着后方的村民,他们的腿有些发软,完全不像第一批攻城兵那样具备“一腔热血”。
对此,格日勒图挥麾下的督军们不得不白刀子进,红刀子出,让他们迅速认清现实。
偶尔也有试图逃逸的,在生死存亡面前,从不缺敢赌一把的人。
梭哈是种艺术,他们现在唯一能下的赌注,是性命。
也许是这赌注太过廉价,他们卑微的生命,并不能为彼此赢得高涨的生机。
他们输了,生机也如意料之中,呈现断崖式下跌。
蒙苏大军驻地,回回炮依旧不停地轰出尸体。
耷拉着的尸体在空中肆意扭曲着,如班加罗尔的城墙般惨白。
城内的守军也被迫像下面的攻城兵一样,举起盾防御。
哪怕飞过来的是只鸡,也具备一定的伤害,更何况是羊和人的尸体。
有时候,守军肩扛的盾牌甚至还挡不住这些从半空冲击而下的尸体,还需要依靠墙垛来抵挡。
“快把这些尸体扔下城头!”
“都已经发臭了,谁知道这些羊是不是有病!”
“队长,有不少尸体朝城里飞去了。”
“先不要管这些,快把城头处理干净!”
西城墙上,守军们不断忙碌着。
“轰,轰,轰——”
斜抵在城墙上的大盾,几近贴合城墙上的内侧城壁。
躲在其后的班加罗尔守军,还沉浸在刚刚的飞羊、飞人中,不想这次飞来的竟真的是石弹。
以木质为结构、蒙以铁皮的长盾,在回回炮的轰击下,竟然挡不住一个回合就被拦腰折曲。
感受这种劲猛冲击力的持盾守军,或是从臂膀处承受、口吐鲜血,又或是手骨随盾牌曲折。
“散开,蹲下!”
守军队长急得大喊,这些草原蛮子冷不丁换上了石弹,确实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