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这个医疗不发达的年代,生病一向是令人惊惧的。
平民们从来都是小病靠忍,大病靠拜。
去教堂中向圣主祈祷,已经成了不少人的选择。
适量的放血也能极大程度上缓解他们被病魔缠身的焦虑。
士兵们也是一样,逃脱不开底层的社会基调。
不过,他们能享受的医疗待遇要稍好一些,起码在断手断脚的时候,能有专业的战地医师为他们处理以及包扎伤口。
用烧红的烙铁封锁伤口绝对是痛苦的,只有那些意志力较强的士卒才能挺得住。
随着烙铁接触到血肉,空气中瞬间弥漫起焦糊的气息,民兵的哀嚎声顿时响彻墙头,刺入每个人的耳膜。
食物也跟医疗一样,存在着区别对待。
虽然同站在一面墙上,教会信徒和伯爵贴身侍从的晚餐,跟民兵之间形成了鲜明对比。
一小碟大豆和肉类炖煮的主菜外加一片厚厚的全麦面包,饮品有经炖煮的萝卜类根菜汤,此外还有四分之一枚苹果,这种少数能在冬天保存的水果。
这是教会信徒的晚餐,你愿意信教吗?
什么?不愿意?
不愿意去一边领点黑面包,敞开肚皮随便啃着吃。
艾伯特·毕维斯城主对手下向来宽仁,守城士卒嘛,上了城头就是应召命令的好手。
别的不说,黑面包绝对管够。
这就导致很多人为了能吃的好点,也开始背起圣教祷词来。
可惜这种东西救不了他们。
虚弱感很快从西城墙上席卷开来,逐渐蔓延到其他三面墙的守军身上。
哪怕对圣教再怎么虔诚,吃的伙食再怎么好,在病痛面前也显得如此苍白无力。
能够影响战争双方实力天平的因素,抛去军队数量、人员素质、后勤、装备、战场指挥外,士气也是比较重要的一点。
士气是信念,同时也是精神状态。
一个虚弱的人会有士气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