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到底,他拓跋宏也不过是个一等那颜,不是台吉就没有权利彻底号令身边这群人。
哪怕是“爱民如子”的杜伦塞,在对待法瑞斯人时也毫不留手。
拓跋宏看着眼前又一座村庄被劫掠一空,道路两旁随意丢弃的断肢残臂将早春的绿意都染得血腥。
“踏踏……”
远处一队骑兵归来,领头的骑队长迅速下马,来到拓跋宏等人身边。
“前方25里外有大批军队驻扎。”
派出去的一队哨骑折返,带来了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。
“对方有多少人?”
“离得太远只是粗略一看,有恐惊动他们。俺看他们像是正在驻扎,村庄外围并无多少行军帐,估摸着应该有四五千人。”哨骑队长将所见的场景分析了一下。
“打着什么旗号?”
这话刚一出,拓跋宏立马意识到自己白问了,这哨骑并不是拓跋部的。
果然,对方也没让他失望。
“俺看不懂,那上面画的不知什么鸟字,只知道金灿灿的一片。”
看着拓跋宏满头黑线,这哨骑队长也是老脸一红地钻回塔尔古金身边。
“咳,拓跋那颜,对方既然刚刚驻扎。我看不如趁夜色偷袭一番。”塔尔古金立马接过话来,他的脸色本就赤红,倒是分不清是否有尴尬之色。
“诸位意下如何?”
“既然只有几千人,那便做了他!”巴图卢豪气干云,竟是率先出声。
“天色快暗下来了,抓紧赶路,趁着夜色袭杀。”拓跋宏一锤定音,心里却在思索这金灿灿的旗会不会给他带来一条大鱼。
…………
早春的夜晚很是宁静。
一圈帐幕沿着拉普拉河铺展开来,深夜中,除了对面森林里偶尔的几声鸣叫和的战马发出的响鼻声外,就再没有什么尖锐的声响了。
村庄笼罩在黑暗中,但却并不让人恐惧,一切似乎都很美好。
“不知教主是从哪条路回返的,三殿下可一直念叨这事呢?”这支军队的指挥官正在和副手闲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