蒙齐高快步走到蒙福祥身侧,冷声道:“聂先生,若没什么事,还希望您早点离开,夜深了,我们还需要休息!”
“晚上好,我亲爱的蒙家君子们。”聂扒皮却不理会蒙齐高,反倒站起身,单手抚胸,微微弯腰,向着蒙福祥行了个西式礼节:“来看看,我这样算不算个谦谦君子?哈哈哈哈......”
又是一屁股稳稳坐下,劣质的皮套沙发发出“咯吱咯吱”的声音,在这个环境下,听上去煞是难受。
聂扒皮竖起手,向后招了招。背后左侧壮汉立马取出一支雪茄,递给他。弯下腰,划燃火柴。聂扒皮叼着雪茄,靠近火源,“吧唧吧唧”嘬了几口。
心满意足的靠上沙发,双手伸开搭在靠背上,吐了几个烟圈。仰着头,嘴角含笑,眼神轻蔑。
“瞧瞧两位这气质,一派谦谦君子风范。可惜啊,你们欠我钱了!”
“管你什么君子不君子的,在我这儿!只要是欠了钱的,哪怕是天皇贵胄,你就是个der!”
“知道啥是der吗?诶?知道吗?”
“der啊,就是这个!看清楚没,这个!”
聂扒皮伸出手掌,大拇指抵在小指头尖儿上,当着所有人的面,冲着蒙福祥比划比划,眼底轻蔑之色更甚。
如此戏耍,蒙福祥与蒙齐高的脸色更加难看。借钱之前,介绍人就曾告诉过他们,这聂扒皮就是个狂妄的疯子,他之所以能在东杰城混的风生水起,不过是仗着背后有人罢了。介绍人也劝过蒙福祥父子俩,让他俩考虑清楚后,再决定要不要借这钱。
可惜啊,他俩的心思全在琉璃仙枕上,哪里听得旁人劝。孙立新指望不了更多,拍卖行又催促的紧。两人想着,反正也就借个十天半个月,以蒙家的家底,又不是还不上这笔钱。未作深究,也就借了这笔钱。
怎会想到,阳光照不见的地方,是这般让人难堪。
“聂先生,您的高谈阔论,我们父子俩受教了!欠您的钱,这两天,我们筹措好了就会还给您。您若是没其他要紧事,还希望早点离开这里。老实讲,我们并不想与您有太多牵连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