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们与安东尼他们达成的交易有两条。第一个，霍华德撤销契约，而我们，不再阻拦多明我教在郕朝的传教活动，遵从多明我教与朝廷签订传教合约。第二个，以我们六人不参与蒙家与张家之间的争斗为代价，交换霍华德，安东尼为首的西洋势力彻底与张家断绝关系。”顿了顿，水天寒笑道：“两个条件，他们没讨好，我们也不算吃亏。至于之后再怎么斗，等栖霞镇安定下来后，有的是机会。”

“欸，不对啊，前辈，你们不是总共七个人吗？您，敖前辈，屈前辈，莫前辈，柳师叔，李冉师兄，墨彤姐，七个人呀！怎么六人不参与......啊！原来如此！！”

水天寒会心一笑：“懂了？懂了就别说出来。留着，万一有惊喜呢！”

“我懂，我懂。嘿嘿嘿嘿......”

... ...

同一时刻，栖霞镇镇西，一处不显眼的老旧小巷内。一处大门半掩着的小院内的正屋中，霍华德脱下黑色斗篷，跪坐在蒲团上，双目紧闭，默默向着面前木案上的一尺大小的人形雕塑祷告着。

现在是多明我教的晚课时间，作为虔诚的教徒，霍华德从不会轻易落下每一次向主祷告的机会。

在他的身后，是同样脱去斗篷，露出狰狞可怖容貌的周成阳，以及周成阳的小书童。他俩全都跪倒在地，一如霍华德那般，虔诚的无声祷告着。

这一幕，若是早些被张怀阳看见，或许，他就不会傻乎乎的接受周成阳的计划，过早的挑起与蒙家之间的斗争。可惜，世间没有后悔药，而他张怀阳也再没了后悔的机会。

此时的他，一如数日前，被控制住的罗之萍一般，只能老老实实的站在偏屋的一角，变成刘振东手底下被操控的傀儡。

二十分钟的晚课很快就过去了。结束晚课的霍华德重新披上斗篷，轻笑着说道：“亲爱的周，很抱歉，明日只能辛苦你了。”

“为主贡献一切，是我的荣耀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