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都死哪去了!嘛呢?外面一个人都没有。”
“黄科?”
一名巡捕闻声从停尸房内探出头来,笑容里颇有些幸灾乐祸的意味。
“人都在这呢,从胭脂胡同那拉过来个熟人,哥儿几个瞧瞧,也算是送送老朋友。”
“熟人?”
黄泰来面色疑惑的向停尸房走去。
“这是......麻五?”
看着眼前似曾相识的惨白面容黄泰来挑着眉头好奇道:
“怎么事儿?前些日子不还看见这孙贼到处寻摸房呢吗?”
“谁知道呢黄科。”
一名巡捕神色轻浮的啧啧道:
“半夜死在了胡同口,身上钱财都在,大抵不是劫财的。”
“兴是碰到仇家了,一刀割喉一刀穿心,干脆利落,这是一点都不想让麻五活啊。”
“我就说这孙贼早晚崴泥,只要有钱啥活儿都敢接。”
刚才在门口招手的巡捕撇了撇嘴道:
“日本人在的时候咋呼的不得了,周遭一片儿让他祸害的不轻,这回小鬼子走了背字儿没人护着,死了也是活该。”
这小子到不是恨麻五祸害邻里,因为这事儿他们也没少干过。
他是恨麻五自从有了小鬼子撑腰后,不给他们兄弟上贡不说,平日里见面儿连个好脸色都没有,这得志便猖狂的模样太他妈气人。
“不对!”
黄泰来意味深长的摸着下巴道:
“这可不是仇杀,你们当巡捕这么些年了,就算没解决过什么案子,看总看了不少吧,这是仇杀的样子?”
“这......”
满屋巡捕被这么一点,看向麻五尸体的神色也越来越奇怪。
“身上有点酒气,胸口有唇印,这孙贼又是从哪捞着油水了?”
“确实不像仇杀,鞋帽衣衫齐整,看不出泄愤的意图。”
“嘶,这孙子嘴角还带笑呢。”
“嗯......”
黄泰来转着眼眸思索道:
“这是被人灭口了,看来这家伙是碰见什么不得了的事儿了。”
“而且能让这孙子笑,不是钱就是权。”
满屋的巡捕闻言纷纷眼泛绿光,兴奋的喘起了粗气。
蓝军入城鬼子投降,巡捕房的头头亦是夹着尾巴做人,他们自然也不敢再像平日里那般嚣张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