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新一军在施坪与三省红军战况胶着,阵地几度易手,败迹已显。”
“我部与施坪仅仅隔百里,当随时支援,若新一军被歼灭,我茶冲可就危险了,唇亡齿寒的道理我想你应该比我更清楚。”
“你部可接收到上峰调令?”
洪元凯冷笑一声,眼角余光不动声色的向书桌上的部署图扫了一眼。
“未曾,但在战略上......”
“此话当真?”
见曾德盛否认,洪元凯的气势大涨,狠狠的拍着桌子大喝道:
“我奉三省剿总之命,督察全军,尔等行事遮遮掩掩,从未事先通报!”
“支援?”
“我看未必吧!”
都是千年的狐狸,作为一军之长曾德盛又怎会看不出洪元凯在诈他。
若是真的获悉了他们起义的计划,这家伙怕是唯恐自己少生两条腿。
“洪主任不必激动。”
曾德胜淡定的拿起茶杯喝了口茶。
“虽然你是督军,但从未参与过我们的作战计划,所以我们没有通知你,就算是我们疏忽了吧。”
“此次作战定将洪主任一并带上,还请洪主任赏光,对我军风貌多提些意见。”
“咳......这倒不必......”
本就是有枣没枣打三杆子,如今把自己反而架了起来,看到曾德盛嘴角处淡淡的嘲讽,洪元凯暗自羞恼的转移起了话题。
“诶?这小兄弟看着眼生啊?”
李宝华闻言抬起头目光灼灼正视着洪元凯,毫无心虚之色的郎声道:
“卑职新一军新编第五师参谋文征,此次来长春乃是奉师长之命特来求援。”
“哦?姓文?”
洪元凯皱了皱眉,虽然他胆小怕死,但身为军统情报档案可没少看。
眼前此人年纪轻轻身居参谋之职,显然是与新一军军长文山有关系,可他从未听说过文山有什么子侄辈的亲戚啊。
“你与文军长是什么关系啊?”
“惭愧,卑职......”
李宝华话说一半突然注意到了洪元凯话中的陷阱,随即改口道:
“与文军长并没有关系,觍居参谋之职也只是因黄埔毕业生的身份罢了。”
“哈,那咱们可是校友啊,小兄弟是黄埔几期的呀?”
洪元凯有些不死心的问道,眼中的怀疑之色愈发明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