按耐住了心里的疑惑,哥俩不禁想要弄清楚自己究竟差在了哪里。
“排长,我俩跟着看看行吗?”
“唔......”
排长陈石迟疑了片刻,缓缓的点了点头,用手捏住了老五李宝贵的肩膀,低声嘱咐道:
“动作慢点,别靠的太近,无论发生什么,你俩都不许冒头!”
“听明白没有!”
“是!”
哥俩认真的点了点头,随即便猫着腰向着老马几人离开的方向摸了去。
伸手不见五指的夜色中,老马,钉子和水生悄无声息的摸到了南棒营地不远处的密林里。
不知为何,三人半伏在草丛中很长时间都没有动弹,手里握着的枪口忽上忽下。
就在老五老六哥俩看的有些不耐烦的时候,老马似乎发现了什么,向着身后的钉子水生二人比了个手势后,便一步一挪的摸到了一颗树下。
而诡异的是,他每动一下,就有一阵风声传来,掩盖住了他在行动间细微的声响。
“他怎么做到的?”
老六李宝山瞪着眼睛看了又看,不明白这风声怎么这么听老马的话。
“经验......预判......”
“老马前面的树上有南棒的暗哨,要是咱们哥俩上的话,早就被一枪打死了。”
后脊发凉的老五李宝贵死死的盯着不远处,蓦然间似乎明白了老马班长嘴里的差点意思,指的是什么。
他不由想起了小老七带他们进山猎狼时候的动作,几乎与环境融为一体,且每走一步都是逆风。
嗅觉灵敏的灰狼甚至没有闻到小老七身上的气味便被摸到了身后,变成了母亲梁玉床上的狼皮褥子。
而当时,他们哥俩只沉浸在了摆弄迫击炮的兴奋之中,完全没有注意到这套动作的特殊性......
老五李宝贵狠狠拍了一把因为老马迟迟不动而发愣的老六李宝山。
“好好学着!别走神!”
只见老马口含刺刀,犹如幽灵一般缓缓爬上了树干。
水生的枪口已然锁定住了树冠里的人影,钉子则目光警惕的观察着四周。
伴随着一阵狂风呼啸,树冠突然剧烈的抖动了几下,片刻一道被绑的结实的身影被缓缓吊下了树,钉子与水生依旧没有动弹。
直到老马下了树把身影扛了起来,三人这才缓缓撤回了阴影处,消失在了哥俩的视野里......
就在老五李宝贵也准备带着弟弟撤离时,老六李宝山突然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。
“五哥,有人咬住老马他们了!”
老五李宝贵闻声猛然回头。
只见老马几人撤退了没几秒,距离大树不远的阴影处,一张厚实的草垫被悄然掀起,土坑内缓缓爬出了一道人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