向周围群众了解完情况后,几位警察不约而同的露出了一丝苦笑。
自从接管了四九城的治安,大案要案不说天天都有,鸡毛蒜皮的民事纠纷更是数不胜数。
所以像这样的事情倒也还算常见,就是叫人有些头疼。
通常都是以调解为主。
本就是一场误会,但奈何小伙计打了人,那就该送医送医,该赔偿赔偿,事情的来龙去脉并不复杂。
“对!对!赔钱!”
听到了警察们的探讨,刚刚还在地上惨叫的范沈氏一个骨碌站起身来,指着赤红着双眼的小伙计狠声骂道:
“瞎了眼的狗玩意,敢不赔钱,我就让警察同志拉你出去吃黑枣!”
“去你娘的!”
小伙计猛然挣扎了起来,凶狠的盯着范沈氏,似要择人而噬一般。
“臭娘们你最好让小爷我吃黑枣,不然等小爷我出来,让你全家不得安宁!”
“老实点!”
“太猖狂了!”
“先拷上,都带回去再说!”
几名警察脸色发黑的将小伙计按在墙上铐了起来,同时也没好气的瞥了一眼范沈氏。
虽说眼前这娘们嘴里不干不净,但你小子当着警察的面扬言要报复,是不是也太不把警察当回事了。
见有警察撑腰,范沈氏的叫骂声愈发难听,直到几人回到派出所,也依旧没有停下,这让带她们回来的几名警察烦不胜烦。
而被带到审讯室的小伙计,却是低着头一言不发,眼神凶恶的盯着地面。
无论警察如何发问,也只有压抑的磨牙声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偶尔响起。
这让记笔录的女警察感到了一丝不对劲,随即向着身边的副所长邬平山说出了自己的担忧。
正所谓咬人的狗不叫,在四九城因一时口角矛盾而发生的命案并不少见。
派出所又不可能因为一时的民事纠纷,就将这小伙计关上一辈子。
“这位女同志,你最好把嘴闭上,现在已经不是赔偿不赔偿的问题了。”
走到了审讯室外,副所长邬平山面容严肃的瞪视着还在嘀咕咒骂的范沈氏。
“什么意思?”
范沈氏眉眼竖起,指着自己青紫色的脸颊尖声叫道:
“合着我这脸白让打了?”
“你们不会是收好处了吧!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这一套!我男人以前就是巡捕!”
“老娘不管,你得分我一半!”
这年头愚昧无知不懂法的人不在少数,因为些许利益胡搅蛮缠的人更是天天都有。
即便副所长邬平山是战场上下来的老兵,也早已对这群人彻底没了脾气。
见此索性也不再继续解释,直接叫人将范沈氏带了出去。
还要赔偿?
就怕这钱你有命拿,没命花。
眼下最好的办法,就是把那个小伙计多关上几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