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是没死,吓的腿软或是尿了裤子,那便是扒了,也不得入伙。
而第二种便是“打食”,类似于纳投名状。
不给枪,只给刀。
让挂柱之人下山卧底打探情报,亦或是插个人,将心肝取来。
倘若办的到,那就通过了考验,拜香入伙,若是没办到,轻则胖揍一顿撵下山去,重则刨出心肝,替人去死。
而无论老六李宝山选哪一种,山爷都有办法派亲信神不知鬼不觉的干掉他,以保证自己地位的稳固。
只可惜,要论心眼坏,老六李宝山那叫一个坏的流油。
山爷这老东西眼睛一转,他便已猜出了个大概,可人心贪婪,即便是多年培养的亲信也未必会听这老东西的。
“那便过堂!”
老六李宝山当即抓起长桌上的一盏油灯顶在了头上,一边走一边高声喊道:
“是个带把的,就朝爷的脑瓜子上开,我姓孟的没有三把神沙,也不敢倒反西岐,把爷的脑瓜子打花达喽,全怨大小姐命薄!”
“好汉子!”
山爷苍老的面容带着一丝嘲讽,随即抬手将大炮头招了过来,一字一顿的叮嘱道:
“你可要打准了!伤了孟兄弟的半根毫毛,山爷我拿你试问!”
看到了山爷阴冷的眼神,大炮头神色一惊,赶忙点了点头。
“明白了,山爷。”
作为多年的亲信,大炮头又怎能不明白山爷的意思。
可大土匪孟庭虎留下来的宝藏,就连他自己也垂涎三尺。
更别提身后那些眼睛发红的大小土匪们,若是真把孟宝山打死了,恐怕自己活不过今晚。
眼瞅着老六李宝山即将走远,满头大汗的大炮头紧咬牙关,抬手就是一枪。
只听得“啪”的一声,老六李宝山站停了脚步,头顶上的灯花早已熄灭。
土匪头目“翻垛子”急忙跑了上去,冲着老六李宝山上下打量了一番,见其神色波澜不惊,裤子也没湿,当即高声欢呼了起来。
“哈哈,这小子顶硬!”
“管直!”
“好枪法!”
土匪们疯狂的呐喊声瞬间在山洞里炸响,似乎大批的财宝已然近在眼前。
徒留下山爷神色阴晴不定的看向了大炮头,大炮头低着头脸色惭愧的低语道:
“山爷,我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