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然,也有特殊的。
就比如小老七李宝玉,他戴的是老爷子亲手打磨出来的玉锁,这让得知消息的老五老六哥俩嫉妒了好些日子。
望着李念云将银锁捧在胸前,逃也似的跑掉,老六李宝山笑得很是开心,心底就好像是抹了蜜一般。
“小子,说说吧!”
李云龙瞪着牛眼突然出现,挡住了老六李宝山的视野,那犹如黑锅底一样的脸色给老六李宝山吓了一跳。
“家里是做什么的,土匪的这些个弯弯绕,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!”
虽然李云龙的脸色不怎么好看,可老六李宝山心思玲珑,当即便察觉出了这是老丈人在考察他的家庭背景。
“嘿嘿,报告首长,我家就是普通的工人家庭,我爹我娘以前就是种地的,我大哥二哥都是轧钢厂的工人......”
“放屁!”
李云龙的神情突然变得凛冽了起来,看向老六李宝山的目光也逐渐开始陌生。
一个能用黑话就压倒土匪气势的人,怎么可能是一个普通的工人家庭。
这小子说话遮遮掩掩,之前还一个劲的闹复员,别不是身份背景真有什么问题吧?
见到李云龙变了脸色,老六李宝山并没有慌张,反而不紧不慢的笑着道:
“首长,您别急啊,我家里人多,这不还没介绍完呢嘛。”
“我三哥叫李宝华,是咱四九城的公安分局的局长,以前是咱红军的情报站站长,这回您总放心了吧。”
李云龙闻言紧紧抿着的嘴角开始缓和了下来,心里也松了一口气。
不管这小崽子的黑话从哪里学的,既然家里有红军的情报工作者,就说明身份背景是经的起组织审查的,至少自家闺女不会真的嫁进了土匪窝。
“我四哥啊,在轧钢厂后勤处,担任运管科科长,没啥大毛病就是抠的厉害。”
“看见橱柜里的窝头被老鼠啃了,他都能心疼的一宿一宿睡不着觉。”
“不过四哥对我们兄弟都很好,虽然平日里这舍不得那舍不得,但要是得了什么好东西,肯定让我们这些弟弟先吃。”
说着说着,老六李宝山的眼眶逐渐湿润了起来,家里人的音容笑貌似乎就在眼前。
“小子,学着点吧,这不叫抠,这才是过日子的好手,北部战场啃冻土豆的时候,没少想那被老鼠啃的窝头吧。”
李云龙没好气的瞥了老六李宝山一眼,当年独立团在晋西北被鬼子围剿,别说窝窝头,就连老鼠也未必能吃上。
“是,首长!”
见李云龙开始以长辈的身份教育自己,明白其中意义的老六李宝山都乐开了花,恨不得现在就把李念云带到家里人的面前。
“我大嫂呢,是名大夫,虽然不在医院上班,但医术绝对没得说。”
“念云来咱家,您放一万个心,有我大嫂在,什么头疼脑热的都是小意思。”
“您看,这是我大嫂亲手做的药膏,可好使了,明儿个我给您也拿上一盒。”
说话间,老六李宝山利索的将外套脱下,将自己抹了药膏的伤患处给李云龙展示了起来,之前还有瘀血聚集的红肿处,已然消下去了不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