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样的经历,导致老五李宝贵在夜里对声音格外敏感,总是下意识的想要隐藏起来。
“这个?”
许大茂看了看袋子目光恍然,赶忙把布袋子收紧,边走边将空余的布条绕着手掌心卷了几圈。
“嗨!”
“您可别提了!”
一想起这事儿。
许大茂这心里那叫一个疼啊。
“早上我送了马军生这老小子一张手表票,本来打算顺着这老小子的线儿,跟李副厂长搭搭关系。”
“没成想啊!”
“这狗日的跟四叔对上了,这不活脱脱一癞蛤蟆跳油锅吗!”
“真他娘的晦气!”
“去他办公室搜了一圈,手表票没找回来,乱七八糟的东西倒是不少,好在还有俩小黄鱼垫底。”
“也算不上亏本。”
“就是可惜我那手表票了。”
许大茂也不隐瞒,大大方方的说起了他去后勤办公室里翻腾的事情。
有老五李宝贵这个保卫科科长打底,这事有什么不合适的,自己也能提早知道。
别到最后稀里糊涂的把自己给陷进去。
不过老五李宝贵显然对这个并不在乎,反而冲着许大茂竖起了大拇指。
“行啊,小子。”
“论贼还得是您呐!”
许大茂当然知道此贼非彼贼,听到老五李宝贵的夸奖声,不禁得意的笑了起来。
“那是。”
“我许大茂多会儿吃过亏啊......”
还没等他把话说完,老五李宝贵便摘下了自己手腕上的美国表丢进了他的怀里。
“拿着!替我四哥谢你!”
“哎呦,这我哪好意思啊!”
“咱不都一家人嘛,这可......”
别看许大茂嘴上不好意思,拿到表的瞬间,一整张马脸都快笑成了喇叭花。
说话的功夫就把表戴在了手腕上。
“你还有不好意思的时候?”
老五李宝贵冲他翻了个白眼。
终究是一个院里长大的,许大茂这真小人的性子,他太了解了。
再说手表这玩意,对他来讲根本不值钱,他和老六在北部战场缴获的各国手表海了去了。
现在不把
这人情还了,按自家四哥那性子,以后指不定得使多大劲还情呢。
看到不远处的备件仓库亮起了昏黄色的灯光,老五李宝贵眼神一亮,脚步不禁又加快了几分......
铁链碰撞的声音微微响起。
马主任缓缓睁开了双眼,就像是穿过了一层迷雾般,视野逐渐清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