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走了啊,一大爷!”
“得嘞,下回别空手来啊!”
“嘿!”
许大茂笑着指了指守在门口的一大爷易中海,随后便回过身向着家里走去,轻快的步伐下,是难掩的愉悦与得意。
不过,当他看到何雨柱屋里亮起的灯光时,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,取而代之的是不满与愤恨,他恶狠狠的啐了一口。
“孙贼,等着遭罪吧你!”
望着许大茂的身影从中院消失,一大爷易中海从门口走回了屋里,脸上挂着的和煦逐渐散去,眼神也变得有些阴晴不定。
“当家的。”
“许大茂想干嘛呀?”
“我怎么有点没听懂呢,这小子说话没头没脑的,文工团的姑娘好不好的跟他有什么关系 ?”
一大妈眉头微蹙,语气里满是疑惑,说话间,她走到火炉旁,将热好的野菜团子和玉米糊糊端到了桌子上。
“跟他是没关系。”
“跟咱们的关系可就大了。”
一大爷易中海轻叹了一声,转过身思绪沉重的坐在了饭桌前,看着桌子上的饭菜,他却提不起半点食欲。
“跟咱有啥关系。”
“行了,别瞎操心了。”
“快吃饭吧!”
“一会儿闫老三过来串门,闻见点味道,又得满院嚷嚷。”
一大妈没好气的瞥了前院一眼,将筷子和碗放在了易中海的面前。
不同于四合院里的其他人家。
易中海两口子虽说是没有孩子,可这些年来没病没灾的,日子过得倒也还算富裕,兜里亦是有不少积蓄。
奈何今时不同往日。
家有黄金,外有秤不说。
大家伙儿都吃起了计划粮,谁穷谁光荣的口号更是喊的满大街都是。
作为四合院的一大爷,不知不觉间,竟成了一群老娘们嘴里的富户。
随着消息扩散,跟他借钱借粮借票据度日的人也越来越多。
这些人里,就数三大爷阎埠贵借的次数最多,担心名声受损的他又无法拒绝。
无奈之下。
他只能逐渐打出了给一大妈买药治病和照顾聋老太太的幌子。
两口子也开始低调度日,除去冬天能随时用火炉热饭外,其余的时间,家里的灶膛一天就开一次火。
可阎埠贵这脑子里长算盘的人多精啊,对易中海这套说辞,嗤之以鼻。
所以他动不动的,就要来一大爷易中海这里转悠转悠,两人这就算是耗上了。
好在易中海也不傻,日久天长的,也想出些办法来。
桌上的野菜团子看似普通。
实则内有乾坤,若是细细观察,还能发现盘底滴落的油渍......
听到自家媳妇儿的提醒,一大爷易中海赶忙拿起野菜团子吃了起来。
然而,以往在嘴里满口生香的猪油渣,此刻却满不是滋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