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要不……”
“还是跟这丫头谈谈吧?”
“这么下去可不行啊,老子都是要结婚生娃的人了……”
李宝玉揉搓着有些头疼的脑袋。
他这颗心早就被巧巧老师填满了,眼下这个小丫头哪里能挤的进去。
苏联那边的姨太太天天催着他想要个娃,他都没时间去理会。
开玩笑,大房都没崽崽。
哪里轮的上还没入房的黄毛。
作为极端的民族主义者,李宝玉看不上任何种花家以外的血统。
在他眼里,自己就算是和种花家路边的乞丐结合,按照血统算,那都是名臣将相,世家贵族,帝王血脉相结合。
跟外国人结合,无疑是配了个串,顶多就是个暴发户的串。
唉……
怪只怪自己魅力太深。
李宝玉恬不知耻的自夸了一番后,站起身来,也向着车厢外走去。
“狗娘养嘞,一帮抠门贼,越到晚上看的越紧,这咋偷嘛。”
“马上到站了。”
“空手回去可就完蛋……”
在车厢连接处抽烟的黄大牙紧了紧身上的烂棉袄,嘴里骂骂咧咧的看着眼前漆黑一片的车厢内。
身后突然响起的开门声引起了他的注意,做贼心虚的他猛的回过头来。
当看到突然走出车厢的郝红缨时,他那浑浊发黄的眼睛不禁闪起光芒。
“咦……”
“这小丫头怪细嫩嘞。”
黄大牙直勾勾的打量着我见犹怜的郝红缨,一身的绿军装不仅没有逼退他的龌龊心思,反而激发出了他的某种怪癖。
眼眶湿润的郝红缨完全没有注意到棱角处的人,径直走进了厕所里。
黄大牙咽了咽口水,可嗓子里的燥热却没有一丝冷却。
他快步走到厕所门前,趴在门上听起了里面的动静,呼吸也变得粗重了起来。
“劫不到财……”
“劫个人也可以交差嘛……”
轰隆作响的车轮声虽大,可黄大牙却似是听到了门后的潺潺流水声,有些激动的手悄然摸进了兜里的迷药。
收拾好身下的郝红缨站起身来,擦抹着眼角的泪珠,吸了吸鼻子,试图让自己回去的样子别这么难看。
然而当她打开车门时。
一个散发着刺鼻味道的手绢迅速向着她的口鼻处伸来。
惊恐的眼角余光里,只有一个黑脸汉子冲她狞笑着露出了一口黄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