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头吃完最后一口饼,嚼着饼,问我。
我点点头。
“啥病啊!”
他把最后一口饼咽下去了。
我的妈呀!刚才不说话,我逗他说话,这下好了,碰个话唠,我只好硬着头皮和他聊天。
吃完饼,老头越来越精神,话越来越多,我看到四周的乘客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我,看得我浑身不自在,我的声音越来越小,突然间想下车了,可车还没到站呢,到站还要八个小时呢,下了车,还要坐客车两三个小时,下了客车,还要靠腿走很久,才能到那里,那是个偏僻险恶的地方。
我只好耐着性子和他聊天,盼望着赶紧到站,我是被奶奶养大的,见到老人,就会油然而生一股亲切感,不忍心冷落他。
老头似乎很高兴,滔滔不绝说着,周围的乘客看我的眼神越来越不对劲了,我浑身更不自在了。
过了会,火车在一个站台停下来,老头终于下车了,我长长松口气,看着外面黑漆漆一片,昏昏欲睡。
这个时候,有人拍我,我抬头一看,是我后座那个穿着碎花褂子,挎着一篮子土鸡蛋,包着花头巾,看着像个鸡妈妈一样的老大娘,她眼神怪怪的看着我说:“小伙子,你没事吧?”
我……
我惊奇的看着他,“大娘,您有事吗?”
“不是我有事,是你有啥事吗?”
我?……我有啥事?”
我一脸懵看着她。
“你对着旁边的座位,刚才自言自语的,比比划划的……我……我们以为你,你是精神病……。”
老大娘神经兮兮,吞吞吐吐的说。
啥玩意?我他妈懵了,谁是精神病?我有点急了,要不是看她是个老人,我非得骂她一顿不可。
“小伙子,大娘说的对,我们刚才都看到了,你刚才坐在那里,一会自言自语的说,一会看着旁边的座位笑,到底咋啦?没事吧。”
对面一个戴着金丝眼镜,穿着白衬衫,长的文质彬彬的中年人愕然看着我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