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打住话题。
“看这个样子,这个娃娃没有父母和媳妇。”
老冯头眼睛湿润了。
我没有说话,晃着手电筒继续观察,我想找找伤口,用嘴衔着手电筒,冲他作揖说:“得罪了,请您谅解……。”
壮着胆子,小心翼翼的把他衣服掀起来。
在那点可怜的昏暗灯光下,呈现现在面前的是,他的身体抽搐成一团了,皮肤萎缩了,也就是说,看样子,他身上的血好像都被什么东西吸光了一样,就剩下抽巴巴的皮了,白森森的样子,看着让人毛骨悚然。
我吓的瑟瑟发抖,快站不住了,后背生出寒意,额头渗出密密麻麻的汗珠。
老冯头也惊住了,张大嘴半天没合上,身子微微颤抖着。
只有张二赖淡然处之,漠然看着,可能他已经习惯了。
我虽然害怕,可好奇害死猫,继续观察,围着尸体转了一圈,没有看到伤口,我想着既然他身上的血都没了,肯定有伤口。
我又来到前面,掀开衣服,可前面,肚子没有伤口,和后背一样的情景,很是失望,呆呆看着。
看到他乱糟糟的头发,我想起什么,急急在他头发里扒拉着,这次没失望,我发现脑袋顶上有的头发红了,不仔细看,还真看不出来。
我赶紧扒拉一下,一惊,吓的心砰砰砰狂跳,他脑袋上有个不明显的洞,看样子,别说血被什么东西吸光了,就是脑浆都可能没了。
我胃里翻江倒海的,赶紧跑到一边哇哇哇……哇哇哇……吐了……吐的稀里哗啦的。
他奶奶的!刚才吃的东西都吐出来了,快把苦胆吐出来了。
老冯头和张二赖赶紧过去拍拍我。
张二赖像变戏法似的递给我一瓶水。
我一仰脖,咕咚咕咚半瓶没了。用袖子擦擦眼泪鼻涕,甩了一把大鼻涕,瘫坐地上。
他们俩也坐下来,矿井里空气不好,感觉呼吸都困难了,再这样下去,怕是真的要挂了。我看着那个可怕的尸体,悲哀的想着。
“娃娃,你看到了什么?”
老头迫不及待的问我。
“我……我看到……他脑袋上有个洞……。”
我喘息粗气说。
“啥玩意啊!洞?”
老头愕然看着我。
我点点头,又甩了一把大鼻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