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寻英正使?这么久了,城里就没人知道他老人家来没来过,只知道,他叫韩垂钧,人称鬼面般若,擅使重锤。”
“鬼面般若韩垂钧?重锤吗?”
黎渊神色微动,想起了灭了菩萨庙满门的那位重锤高手。
果然是神兵谷出手……
黎渊心下了然,见刘铮准备告辞,又拉住他,问起了那个‘凶手。
“内外城已搜了数遍,可那年九就像是人间蒸发,根本没有任何痕迹留下……哦?黎兄问另一个?”
刘铮咳嗽了几声,神色稍有些不自然:
“这案子,总得有个说法不是?唉,就这几天,县令再不回来,也只能先丢乱葬岗去了,那味太大,衙门也受不住……”
锅,总得有人背。
黎渊自然知道刘铮话中的意思,也没追问,目视其远去。
“路云清也不在城里,怎么一个个都不在城里?……唉,赤金啊,赤金。”
黎渊心下烦恼了好一会儿,掌兵箓晋升的材料他早就备好了,偏偏赤金就无处可寻。
吹了会儿风,稍稍清醒些,黎渊方才折返回家,他酒喝了不少,也是困意上涌了,都没站桩,就昏沉睡去。
……
接下来的几天,内城天天有宴,刘铮、文亦达,甚至苗真等武馆弟子都有来邀他赴宴的,黎渊多是婉拒推辞。
那日的事传出去之后,锻造房变得十分热闹,内外城好些家势力轮番上门,让他真切体会了一把之前岳云晋的待遇。
不过,无论谁人来请,他一律拒绝,次数多了,才算恢复平静。
他每日往返于锻造房与二哥家,夜里站桩练锤,服丹养劲,白天则锤不离手,没几天,已经再次打造出一把上品利刃。
数天过去,出城寻曹焰的护卫无功而返。
张贲又遣人去找,自己却也只得强撑着暂时打理生意,管理城外矿场,忙碌起来,几天都没见人。
这天下工,黎渊没有回家,而是趁着天色没黑,疾步出了城,目的明确,直奔乱葬岗而去。
呼呼
天色渐晚,风吹野林。
黎渊快步来到这处乱葬岗,随意扫了几眼,就瞧见了明显新一些的草席。
人皮面具二阶】
“果然还在!”
靠近两米,黎渊就瞥见了那一抹蓝光,心下一松,手一抹,将那丝毫看不出痕迹的人皮面具摘下。
蜡黄脸下,是个粗犷的青年,怒目圆睁,不甘至极。
“帮你入土为安,这面具,就当报酬吧!”
黎渊提着味道已经很浓的尸体,寻了处相对较好的地方,自掌兵空间内取出于真那口宽刀,给尸体挖了个深坑。
“十方诸天尊,其数如沙尘,化形十方界,普济度天人……”
黎渊将其掩埋,不知其姓名,故也没有留下牌位,只是心中默念了经文,为其超度,正准备离去之时,突然有所警觉,窜到一颗大树后。
余光扫去,就见落日的余晖下,数道人影起落着来到此处。
这几人,或高或矮,却无不带着斗笠,蒙着面,头前一人颇为雄壮,声音颇大:
“徐风!镇武堂的人,可都已处理掉了?”
一消瘦汉子躬身:
“回香主,属下曾在几个县城里留下镇武堂的印记,但只来了六个,还有一个应在高柳,但不知其踪迹……”
“继续追查!”
那香主似是骂了一声,声音转冷:
“曹焰那废物,被韩垂钧吓破了胆子,一连数月不知所踪,可有人知晓他在何处?”
“回香主,昨日属下寻到其所在,已安其心,或不日即可回城……”
有人回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