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有了灵丹,黎渊可以清晰的感知到自己的进度变慢,哪怕是有着大量普通丹药与药浴滋补。
他尝试购买灵丹,但除了王玄应外也别无渠道,龙虎内门弟子无不身家巨万,即便是穷苦出身,也不缺大势力愿意资助。
自然,他买不到灵丹份额。
唯一获取渠道,就是打造极品名器,但这个级数的兵刃,他抛下所有杂事闷头去打,一个月也就那么一两件,更不要说他还要练武了。
没奈何,黎渊只能一遍注意着,一边勤快打铁。
每天天不亮,他就爬起来,先站几个小时的桩,然后马不停蹄的赶去打铁,下午练武,晚上翻看书籍,准备着参悟玄鲸图最后的准备工作。
回归到枯燥而规律生活之中的黎渊,沉浸其中。
一不留意,年关已是到了。
……
……
砰!
砰!
砰!
临近年关,衡山城颇为热闹,家家户户都张灯结彩,各处都有爆竹声不时响起,于城外都看的清晰。
“衡山城的百姓真是富庶,这都还没入夜,就都开始燃放爆竹了。”
城外一处马车上,乔天河掀开车帘,看着近在咫尺的伟岸雄城,不免有些惊呼赞叹:
“这城好大啊!”
此时太阳方才下山,但衡山城外行人如织,车水马龙,大桥下不知多少商船赶着开春赶来。
乔天河仔细打量,发现来往之人无不佩戴刀剑,就这么一会儿,他居然看到好几件明显是名器级的刀剑。
甚至从人群之中看到了好几个成名高手。
“师父,我看到镇三山,于长山了,就之前拦路求兵,被您打发走那个,还有,还有……”
“好多高手啊!你看,那把刀是不是上等名器?”
“后年底就是诸道演武,这是江湖中最大的盛事,有高手来此岂不正常?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!”
马车内点着灵香,一袭黑袍的万川正在抚摸自己的锻造锤,听见惊呼呵斥一声:
“回来看书!”
“是。”
乔天河苦着脸做回来,一脸麻木的翻看着书籍,忍不住叫苦:
“师父,弟子都看了一路了,委实看不下去了。”
“那就打坐,搬运气血、内气!”
万川恨铁不成钢,手指都快戳他脸上去了:
“你看看你,文不成武功也不成,这么久了还没通脉,怎么有脸如此怠惰?”
“……”
被喷了一脸唾沫的乔天河了无生趣,这一路,准确说这一年里,他被骂的次数超过了之前十几年。
这一切,从那封记载着黎渊情报的书信递到自家师父手里。
知道黎渊拜入了龙虎内门,并声名鹊起,一度被人称为‘龙虎新秀’时,他还颇为高兴,哪知道自己的噩梦也随之到了。
“二月前,你要还不能通脉,罚你抄写三百遍铸兵要诀!”
万川毫不留情的训斥着:“往日为师就是不够严苛,才养成你这么怠惰的性子!”
乔天河唾面自干,却忍不住小声嘀咕:“您就是后悔没收下黎兄弟……”
“伱说什么?”
万川一巴掌抽他肩上,老脸有些发红。
这一巴掌下来,乔天河也火了,梗着脖子硬顶:“你就是后悔没收黎兄弟入门!”
“你?!”
万川大怒。
“我当时可是和您说了好些遍的,是您说黎兄弟匠气太足,天赋虽好还不足以让你破例……”
“够了!”
万川气的手都哆嗦了一下,感觉被一剑穿了心窝。
他交友遍天下,情报来源很多,早在一年多前,就收到了黎渊参加龙虎宴的消息,当时他还能平静看待。
可后来,随着黎渊拜入宗师门下,并引得苍龙影现,铸就极品名器的消息传来,他就委实无法淡定了。
“你懂什么?”
心中气闷,万川仍是呵斥:
“那黎渊天赋虽好,却不是铸兵的料子,休看他如今就能打出极品名器,可匠气太足,莫说神兵,即便是准神兵,都打不出来!”
“黎兄竟然打造出了极品名器?”
听到这个消息,乔天河震惊异常。
他师从神匠,学了十几年,到现在打造名器都时有失败,自忖得再有十几年才能尝试打造极品名器。
这……
“你也不要沮丧。”
一时说漏,见弟子满脸错愕震惊,万川又怕他被打击到,忙宽慰:
“龙虎寺并无神匠,能称得上铸兵宗师的也就那么两三个,过些年,你承接为师衣钵,铸兵上的造诣必能赶上他。”
“我……”
乔天河还有些晕乎乎,受到了震撼。
“嗯?”
这时,万川似有所觉,马车停下,他掀开车帘,只瞥了一眼,就火烧屁股般跳将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