彭勇笑得更开心了。
他那张半边都被烧伤的脸上,一条条宛如蚯蚓一样的疤痕如同活了起来似的,在他脸上一动一动。
“曹队,有没有一种可能,我这十年过得比我说得还要更惨一点?”
曹明亮:“......”
他手扶额头问:“那你怎么到苍洱来了?”
彭勇沉声道:“那事过了不到一年,白昌从省城调到了苍洱,他怕我会在他走了之后搞事,就用关系把我老婆以工作调动的名义调到了苍洱。”
“我知道他的意思,拿我老婆来威胁我,所以我也跟着就来苍洱了。”
“好在,老天有眼!他终于在上个月和他那狗儿子一起上路了!”
曹明亮脑海里再度浮现当时崇文寺前的场景,这一刻他心情非常复杂。
“现在你可以放心了,白昌死了。”
彭勇沉默片刻,说:“可是当初放火的人,还没有为他们的行为付出代价。”
曹明亮又把视频调回去仔细看了一遍。
最后,他非常无奈地说:“老彭,你这视频差了一点最关键的东西。”
彭勇自嘲一笑,“我了解过了,没拍到具体放火的人,而嫌疑人却有四十多个人,会很难定罪。”
“对。”
曹明亮补充了一句:“而且,他们是天象人,是外宾,会很麻烦。”
彭勇脸上还是带着笑意,可这笑意里更多的是经历过无数挫折带来意难平的苦笑。
......
中州。
这一夜,有超过一半的桑塔员工都在大巴车上触犯了游戏规则。
原本,他们当中大多数人可以平安度过这一天。
可是,死而复生的波曼让众人感受到了非常强烈的恐惧。
这一晚,撕心裂肺的痛苦嘶吼声响彻金鹰酒店一层楼。
这可把那位灵魂疗愈师张琦给累坏了。
一直从天黑忙到天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