吁罕麻了,人麻了。
这一刻,他拿着手机的手在剧烈地颤抖。
他本能地想对着手机那边的保镖发火,可是,极度恐惧之下残存的理智告诉他,现在,那边的几个保镖才是自己的救命稻草!
如果那几个保镖给力,或许,还能把钟文给找回来?
其实,如果真能找回来,那边的保镖就不会跟他说“钟文不见了”这种话。
既然说了,那基本上就是已经找了,但没找回来。
可心里极为慌张的吁罕顾不得这些,但凡有一丝机会,他都得抓住!
因为钟文找不回来,无论是在杨宁这边,还是在天象的七圣僧那边,自己都讨不到好处!
“不是,不是......”
吁罕的舌头在打结,话都说不利索。
他拍了拍自己的脸颊重新组织起语言:“那个,那个,这个兄弟,你叫什么来着?”
电话那边一下沉默了。
本来也紧张无比的保镖似乎是被吓到了。
一听堂堂佛子居然称呼自己“兄弟”,那保镖下意识地开始想要跑路。
这边吁罕急忙说道:“兄弟、兄弟!你先别慌!我们稳住,稳住!”
“现在你和我,咱哥俩是特么被拴在同一条贼船上的蚂蚱你明白么?”
同一条贼船上的,蚂蚱?
电话那边的保镖,他忽然有点担心自己这位佛子殿下的精神状态。
事实上,吁罕的精神状态确实不是很稳定。
尤其是他每向杨宁店里看上一眼,他都会觉得自己的神经有点想要衰弱的意思。
一个能把图拉圣僧硬生生从电视机里拽出来的人,如果想要收拾自己......
吁罕越想越心慌,他看了身边的那位僧衣佛师一眼,佛师会意,低声飞快念了几句安心经,然后把手放在吁罕肩膀上。
吁罕当场感觉安定了许多,这才继续和电话那边的保镖说起话来。
“兄弟,告诉我,你叫什么?”
“佛子,我、我叫帕巴拉。”
用力抽了抽鼻子,明明是八月的大夏天,吁罕却感觉自己浑身倍儿冷,冷到上下牙关直打颤。
他说:“帕巴拉,从现在开始,你、你是我哥,好不好?”
“佛子,我、我是你哥?”
“对,你是我哥,如果你愿意,辈分再升级一点也可以,无所谓了!我拜托你,去把钟文找回来,好不好?”
“......”
“哥?好不好啊?”
“弟,这似乎是、不怎么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