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着杨宁到来，他们才让开一条路。

同时，陆扬睁开眼，他站起身，拿着手里那柄破烂匕首，向杨宁冲过去。

说是冲，但以此时他的身体情况来说，步履蹒跚，和爬也差不太多。

见他这样，高宠冷哼一声就要动手，但这时——

“杨再兴将军，送他上路。”

听到杨宁这命令，陆扬那张枯老的脸上露出一抹笑意。

他从小最喜欢读说岳、杨家将，他最喜欢的猛将，就是岳家军中的杨家将后人，杨再兴。

杨再兴纵马上前，根本不费吹灰之力，一枪打开陆扬刺向自己战马的飞刀。

转手，长枪刺心，挑飞，甩落在地。

这次，陆扬的命真的结束了。

可躺在自己的鲜血形成的血泊中的陆扬脸上，没有一丝痛苦的样子。

反而是出现了非常轻松的解脱神色。

他看向杨宁，眼带感激之意，问：“小、师傅，我、我的运势，转、转成了么？”

杨宁回应：“先死吧，死了之后再说，说好的退一赔三，你还差一条命没还给书院呢。”

陆扬惨然一笑，回头看向文圣山上方的天空，泣血的双眼里这次淌下热泪，他的思绪一下飞出老远。

“书院、书院......”

“书，院。”

连喊三声“书院”，最后，陆扬含泪闭眼。

“从此，两不相欠。”

说完这句话，他便断了生息。

看着陆扬死，杨宁瞥了一眼身后，“风来。”

呼——

清风拂地，将地面吹得干净无比。

杨宁盘腿坐下，从自己随身的白布袋里拿出样东西，一盏崭新的魂灯蜡烛。

他对着远处刚刚被杨再兴打飞的陆扬飞刀一招手，飞刀自动落入其手中。

看着面前的一灯、一刀，还有前方陆扬的尸体，杨宁说道：“以你的人生经历，在死了之后会有两种情况出现。”

“第一种，因为你已经偿还了书院的恩情，那么成为鬼魂的你便不再对书院感恩，只会想起生前书院对你做过的恶，你会成为厉鬼。”

“至于什么程度的厉鬼，就看你对书院的怨气有多深了。”

“第二种情况，你依旧感念书院恩情，没有怨气，你会成为一个普通的鬼，保持着理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