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炼见状,不慌不忙,既然得知北斋不在眼前这些人手里,那么他便没有什么好怕的。
自己是官,对方是贼。
擒下他们还是大功一件。
丁白缨敏锐觉察到沈炼的底气,此时的沈炼就像一头放开锁链的猛兽,随时随地都会择人而噬。
“你莫非忘记北斋还在我们手里?”
沈炼轻蔑的看着她:“那你们就让她去告发我啊,多说一句,北斋的画我都已经烧的一干二净。”
丁白缨迎着沈炼的目光,嘴角泛起一抹冷笑。
“沈炼,你不要觉得自己没有破绽了。”
“莫要忘记,你是锦衣卫,该知道锦衣卫与两厂的手段。”
“有些事情,其实不需要证据。”
沈炼轻笑,并未出声,他如今才不理会丁白缨的这些话语,无非都是在诈他罢了。
若非知晓自己未必是眼前这师徒的对手,无论如何,他都会将对方留下来。
丁白缨也知道他所想,轻笑一声,带着两名弟子离开沈炼家。
西山,凉亭,四周无人。
丁白缨离开沈炼家后就抵达这里,陆文昭一身便装,与在两厂太监前谄媚低贱的模样完全不同,气度雄浑,目光冷厉。
负手卓立中,透着一股威棱四射的豪气。
“他说了什么?”
丁白缨将与沈炼的话一一叙述一遍。
陆文昭皱起眉头:“锦衣卫案牍库不是他烧的?那说明郑掌班之死也并非他所为,如此倒是奇怪了,那究竟是谁干了这些事?”
“并且他知晓北斋不在我们手中,说明擒拿北斋的人一定与他见过面。”
“当日西山擒拿北斋一事究竟发生了什么?”
“师兄,那现在该怎么办?”
丁白缨看向陆文昭的目光柔情似水,不复面对沈炼时的冷厉,足见她对陆文昭的情意之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