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不容易一轮祝贺的人结束,唐劫瞅了个空子,快步向许妙然走去。
许妙然见他过来,扭头就走。
唐劫大急,抓住许妙然道:“妙然你听我说!”
许妙然头也不回的往前走:“你若要说你心里没她,我已知晓。还记得你和我蓝师兄说过的话吗?我不希望那样的话从你口中再说一次。”
唐劫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,只能追着许妙然道:“妙然,逍遥宫已入文心,婚约却依旧遥遥无期,相信我,这件事我会解决的。”
许妙然脚步这才停了一下。
这时旁边一女学子走过来,瞪着唐劫,对许妙然道:“妙然别理他,这唐劫不是什么好人,既要做那逍遥宫的驸马,偏又来招惹你。”
“就是就是,尤其他还害得蓝师兄破相,此仇乃我天涯海阁之耻,待过了今日,定要找他讨回公道!”另一名女学子也道。
没想到许妙然一个回身,对那女学子说:“划破张脸就成了天涯海阁之耻了?什么时候蓝师兄的脸面成了天涯海阁的脸面?季妙婷,我知你暗恋蓝师兄,可你暗恋他那是你的事,想要为蓝师兄出气你自去找唐劫,拿我做什么挡箭牌?我和唐劫之间的关系,用不着你们来说三道四。”
“你!”那女学子脸色立时变得难看起来。不过许妙然身份特殊,她也不敢招惹,只能愤愤跺了下脚离去。先前那女学子看这情形,知道挑拨不成却出了反效果,更是再不敢言语。
到是许妙然因为这事,却是真正停了下来,看看唐劫,突然间笑出声来。
这一下转怒为笑,弄得唐劫也糊涂起来,怔怔地看许妙然,就听许妙然已曼声妙语道:“其实你之前多番推搪,已经证实了你心意。当着这许多人的面,说那样的话,不惜得罪逍遥宫和洗月派,我听的心中也是欢喜的。”
说到最后几个字,许妙然的声音已是低了下来,唐劫听得亦怔然。
原来她还是明白自己的心思的。
许妙然又道:“却终究改变不了事实,不管怎么说,这也是你当初大意所致,亏你之前还信誓旦旦。平日里各种算计,好象人人皆入你毂中,到了这要命关头,却偏偏失算了,真是白闹个笑话,连累着我也跟着出丑。”说到这踢了唐劫一脚,这才道:“我心中烦恼,所以就不想理你。”
“我一定会解决这事的,婚约能订也就能解除!”唐劫再一次郑重道。
此时他二人身在大殿之中,也不知多少双眼睛盯着他们,要不是碍于礼貌不好靠得太近,怕是恨不得耳朵都生二人身上了。
唐劫刚与逍遥宫的小宫主订婚,就去与天涯海阁的妖女纠缠,也算是极不给逍遥宫面子。只是那小宫主却不生气,重新戴上面纱使得人们看不出她的表情,惟有一双妙目偶尔落在唐劫身上,却不流露半点感情。
这边许妙然还在和唐劫说话,她回头看看,见天涯海阁的人似是无意等自己,上师们已出了门,只得低声道:“有什么话以后再说吧,我相信你,别再让我失望了。”
说着小手一伸,已是一把传讯符塞进唐劫手中,自己则转头离去了。
看着许妙然离去,唐劫一时间怅然若失,心情浑浑噩噩,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位置上的。
往来庆祝的宾客渐渐散去,那真心的也好,假意的也罢,终不过是这宫中过客。不知不觉间,唐劫发现这逍遥宫中的宾客竟都已散尽。不仅是他们,甚至连洗月派的人也都走了个光,且走时竟没个人来喊他一声,竟是就这么把他丢在这儿了。
唐劫知道,这是在故意给他和小宫主制造机会——绣球是抛了,话还没说过呢。
谢枫棠临走时送给唐劫一个凌厉的眼神,这是他给唐劫的警告。看样子要是唐劫敢在走出此门的时候说婚约已经解除,等他的绝对没什么好果子。
逍遥宫剩下的人也已不多,那位逍遥宫主率先回去,只留小宫主和四名侍女。
两人就这么彼此对望着,谁也不说话。
好一会儿,小宫主才挥手道:“你们都退下吧。”
四名侍女一起退去,小宫主沈晴丹这才再次摘下面纱道:“晴丹见过夫君!”
唐劫冷冷道:“只是订婚而已,还说不上是你丈夫,用不着喊的那么殷勤。”
开言即不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