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或者师尊搞不明白回来的传送阵该如何摆弄?
又或者……
冰凰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唐劫。
又或者这个家伙并未上当,从一开始就在伪装?
如果是那样的话……
冰凰忍不住打了个寒颤,对自己说:不会的,绝对不会的,我演的那样逼真,没道理骗不过他的。
冰凰再次否定了这一些系列可能,将心神沉淀下去,耐心等待着姬瑶仙的归来。
转眼又是一个月过去。
姬瑶仙就如石沉大海般,依旧没有半点消息。
冰凰终于坐不住了。
她已经感到事情有些不对。
姬瑶仙直到现在也没有动静,这绝对不是一件正常的事。
一定是出事了!
她开始焦急,看唐劫的眼神也开始充满杀机。
此时她看唐劫,已感觉到极大威胁。
虽然现在唐劫还被禁制住,但他早晚会脱困。
自己该怎么办?
要不要现在就杀了他?
可是师尊没有下令,万一自己杀了他,师尊又回来了,那该怎么办?
师尊可还想得到兵主秘境的秘密呢。
想到这冰凰又感到一阵气恼,早知如此当初何必如此早的揭露真相,继续欺骗把兵主秘境也骗出来该多好,也省了现在这般的难熬。不过想想兵主秘境乃是唐劫根本,以自己在他心目中的地位而言,估计是无论如何也骗不出来的,若非如此,师尊也不会早早现身。
冰凰左思右想,心乱如麻,一时也不知该如何是好。
再想想自己还有师尊留下的一截手指呢,就算他唐劫真的解脱禁制了,又怕他作甚?
想到这,又安心下来,继续闷头修炼,期待着打坐完毕后能睁开眼看到是师尊出现。
如此这般,心情反复,恍惚,匆匆又过去多日,眼看两个月过去了,却依旧不见任何动静,冰凰的心情由焦急渐渐转入失望,再又失望转至绝望。
她知道,自己怕是不能再等下去了。
两个月的时间,以姬瑶仙留在唐劫身上的禁制,唐劫随时可能脱困。
她再坐不住,来到唐劫身边,凤目怒视唐劫,道:“师尊迄今未归,你却从未表示过半点惊讶。说,你是不是早知道了?”
唐劫就象是看个陌生人般看着冰凰,眼神中流露出的是浓浓的悲哀与同情。
他说:“姬瑶仙是我见过的最狡诈的对手。”
冰凰没想他会突然说这话,有些不明所已。
唐劫悠悠继续:“我自修道以来,修行四百余载。在这四百多年时光里,我唐劫也曾用过无数此诡诈之术,坑蒙之道,可以说一路所向,只有我不愿骗的人,没有我骗不过的人。姬瑶仙……她是第一个把我骗倒的人。当真是好手段,好心计!”
冰凰怔怔看着他,不知为何,这刻听唐劫的说话,她竟有中莫名的心悸感。
唐劫继续道:“不过姬瑶仙也正是因为太工于心机,才会失之于心机。其实以她的能力,出谷之后,天下间再无敌手,要做什么大可直接以力碾压,着实不必再用阴谋诡计。可正因为她习惯了诡诈,以至于做什么事都会以诡诈为先……就象我当年一样。却不知善泳者溺于水。有时那帮助你成功的手段,亦是你失败之因。诡计,按是弱者的手段,而不该是强者的依仗。身为强者依然使用阴谋手段,只会反给对方可趁之机。姬瑶仙就是犯了这个错误……”
听到这话,冰凰再克制不住的颤抖起来,她向后退去,如见了鬼般:“你……你……”